第55节
nj;了,你这个当娘的却还跟没长大似的。”
“我知道。”娇杏挤出两颗眼泪来,滚进瞿元霍的颈项处,烫的他的心跟着颤了一颤,她却还在诉,“如今我人老珠黄了,你要变心也是拦不住的,呜呜呜……”
“又在浑说。”瞿元霍拍拍她的头,“快躺下,哭哭啼啼的伤肝伤肺,还想不想病好?”
“你说我可是人老珠黄了?”娇杏仍旧不依不饶,抱住他的脖颈一一细数起来,“你嫌我烦,嫌我不知事,嫌我这,嫌我那,我知道你面上不说,心里却是嫌我的很。”
瞿元霍叹一口气,人说女人年纪大了,脾气就会越发古怪易暴躁,如今见果真如此,他皱皱眉不得不得细细哄道:“我既说你,那便是心中有你,若是心中不将你当回事儿,便也懒得费口舌。”
“乖,听话,赶紧躺下歇着。”这回却是听话躺下了,瞿元霍抚上她的嫩颊,想一想她方才的问话,不觉揶揄道,“女人心,当真海底针,先不说你人老珠黄了不曾,我倒先叫你整日磨得早生了几条皱纹。”
娇杏原还有了困意,这一听,不觉“扑哧”一声笑起来。
晋哥儿藏在隔间偷听了半晌,耳朵子却开始有些发烧,也不寻思着再去探望母亲,只一气儿往自个院子去,外头寒风呼啸,倒叫他发烧的面上退却不少。
冬日里,又是落雪日,天黑的早,回到院里已点了灯火。晋哥儿进屋先脱了外袍,廊道外积了厚厚一层雪,廊道上却是半点没有,便是才飘进来一点,立时就有下人清扫,因而足上的鞋并未濡湿。
他一路上都还在回思着方才之事,待进了屋也未回神过来,昨日忙着应酬宾客,晚间母亲又突然着了风寒,一宿不曾睡好,今日又来回几趟的奔波,着实有些疲了。
往日里小憩并不在寝屋,书房后也有套间卧房,入了冬日,只正经寝屋里烧了地龙,旁处却以炭盆儿代替,晋哥儿想着歇个好觉,便脱了鞋往帐里钻。
这不钻不要紧,一钻就令他清醒过神来,他这可还睡着个姑娘家,此刻自个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委实像个,像个登徒子!
他原还故作镇定,寻思着圆姐儿并未醒来,自个赶紧下了榻穿戴齐整便行,谁知圆姐儿早醒来了,听见晋哥儿脚步声才悄悄闭了眼。此刻见他突然出现在榻上,且还衣衫不整,一张圆脸便似火烧一样,“晋、晋哥哥……”
晋哥儿“轰”一声,脑袋似被炸开了花,俊脸上火烧一片,“你、你先别动,我这便下去。”
“晋哥哥……”圆姐儿猛地抓住他中衣的袖子,慢慢坐起身,一头乌光水滑的长发也随她动作自枕巾上柔顺的披在背上,似一匹上好的黑缎,她红着脸细声说,“晋哥哥别走……”
“不知羞耻!”晋哥儿一下甩开她的手,圆姐儿叫他甩到了壁上,脑上磕得生疼,泪珠子一瞬砸下来。回头见他穿衣就要走,想也不想就歇斯底里的指着他,“你知羞耻!我问了草儿与叶儿,她们说一来便见我身上没了罩衣,只着了这身轻薄的中衣。”
圆姐儿抖抖身上穿的水红色中衣,哭喊道:“是你先坏了我的名节,现下反倒来骂我不知羞耻,我就是下/贱,才会喜欢上你。”
圆姐儿挣扎着下地,身子虚弱的她不慎跌在了地上,晋哥儿正要伸手去扶,圆姐儿却一把推开他,嘤嘤啜泣道,“可别碰着了我,我不知羞耻,我脏得很,没得污了你金贵的手,反正我名声已是不洁,也不指望你能娶我,我现下就回去跟我娘说,求她送我去尼姑庵,必不叫你为难。”
晋哥儿心存愧疚,这事却是他不对在先,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终日在庵里度日,如何能心安,忙上前几步堵住她的去路,“你莫怕,我娶你。”
“晋哥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