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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由?”

    那婆子见她愿听,就紧着答:“早些年江边住了一户人家,祖籍是哪却是不知,只知道是一路私奔出来的年轻夫妇,起先两口子待在屋里日日不出来见人,街坊邻舍也不爱与他们打交道。后来这男的走了,女的起先还是照旧窝在家里,后头时日久了,便才发觉不对。首次开了门出来,跑到江边,一站就是一日,有几日夜里还叫人瞧见,坐在江边呜呜咽咽地唱着曲儿,听不清甚个歌词儿,只晓得是在怨那男人。”

    王氏听了半点不同情,“合该如此,当日既做出这羞耻事儿来,日后就该遭报应。”

    那婆子心没她狠,“这也是年纪轻,男人巧言蜜语一番,就给受了骗,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王氏不屑地“嘁”一声,听了她又道:“重点在后头,原先邻舍只当她哭个几回就会死心,不想她日日都去,夜里耳朵好的人家,总能听着那怨气十足的哭音,闹得人心惶惶,几次想与她商量一回,可白日她就闭门不出,日日到了夜间才开门,邻舍本就怵得慌,哪里还敢去寻她说道,便也就由了她去,只心里把她狠骂上几回。”

    说到这里,王氏起了兴头,催她,“快些说。”

    “她就这般夜夜在江边哭,直到后来栽进了江里,再没了哭音,邻舍们方喘了口气,可心里又有些忌讳她,便按着她将这江换了个名儿,只当供奉她一回,别回来寻事就好。”

    王氏听完,背上起了一层冷汗,说到头来竟是这样一桩惨案,觉着有些邪乎,便开口问道:“老姐姐说道这半日,可是想说这江里不干净,难道有甚个前科在里头。”

    那婆子一摆手,“那倒是没有。”王氏才舒颜,她又道一句,“只看各人的造化,这渡江渡河的,出些事故也是常事。”

    婆子话一说完,还待再说,便被自家男人瞪了一眼,警告她莫再胡言乱语,搅得船客心生不安。

    上船时就是傍晚,行了一段天色慢慢黑下来,王氏知道少说还得半个时辰,听了这一席话,在外头再待不住,朝她点回头,回了舱里。

    几个女人家都有些晕船,靠在壁上闭着眼睛,二郎家的娃儿也是蔫蔫的,倒是晋哥儿活力的很,王氏瞧了直点头,大郎的种就是不一样,伸手就给抱过来。

    到了这时,也不顾旁人在,娇杏偎在瞿元霍怀里,捂着心口,胃里直犯呕。

    瞿元霍见她小脸苍白,拧开壶盖儿就要喂水与她喝,娇杏摇了摇头,含着哭音,“咱们出去,我要吐了……”

    扶着她出舱,到了案板上她就趴在边上吐,吐完了,身子舒坦了,她又是哭。

    瞿元霍问她可是还难受的慌,她就哭着摇头,“不是,让你瞧见我不美的一面了……”

    瞿元霍眉心跳一跳,无奈地倒了杯水与她漱口,娇杏蹲在船上静了一会儿,里头江氏也出来了,她也是想呕的慌。

    船身就这点大,去无去处,无奈之下,只得朝着两人走来,娇杏见此,朝着瞿元霍努了努嘴,“你先进去吧,晋哥儿怕是要寻人了,咱们两个女人家在一处,正好有个伴儿。”

    瞿元霍看一眼两人,说了句,“当心点。”便进去了。

    娇杏蹲在左边,江氏坐到右边,两人这般静待着,一句话也未说。

    舱里瞿元霍刚接过晋哥儿,便听见两声落水的扑通声,紧接着就是赶船婆子扯了嗓子大叫,“不好了!有人掉进江里了!”

    瞿元霍大惊失色,晋哥儿几乎是被他扔出去的,许是受到惊吓,到了王氏怀里趴在她肩上就是哭,王氏心疼的正要骂他,抬眼哪里还有他的人。

    瞿元霍几步冲出了船舱,果见适才案板上的两人不见了身影,一时心肝俱颤,哪里会有不知,想也不想一下跳进了江里。

    青松见此,知道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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