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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一皱眉,“结婚?”
宋清让点点头,说:“家里长辈着急,说要让我相亲呢。不过最快也是明年的事了……”
话音未落,宋清让只觉得自己的重心一倒,他的双脚骤然离地,整个人被外力忽然带走,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放倒在盛安身下。
地板很硬,但他的后脑勺骤然后倒,却不觉得疼。缓了两秒他才意识到,是盛安的宽厚手掌正垫在他的脑袋后面,稳稳当当。
而盛安的手肘虚虚悬在他的咽喉上方,是个制服的姿势。
宋清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盛安的眼睛。那眼神里有一种隐秘而不可言说的疯狂,直截了当,却被困在牢笼里,有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那眼神他好像看懂了,却宁愿自己没有看懂。
盛安说:“像这样吗?”
宋清让一愣:“什么?”
“你想学的,是不是这样?”盛安说:“防身,也可以保护别人。”
宋清让笑了笑,说,“是。”
盛安没再说话,眼神闪烁。宋清让的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到让他原本还懵懵懂懂的心思猝不及防地现出了原形。
他极其少有地慌张了起来。
宋清让躺着拍了拍他的腰侧,说:“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学,先起来吧。”
盛安听话地站起来,再伸手拉他。
回家的公车上,难得两人一路上无话。
盛安满心烦躁,这烦躁比知道宋清让要选班长时来得更加真实和汹涌。而这种他将和旁人分享宋清让的心情,正让他心底的破坏欲成倍疯长。
为什么宋清让不能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师呢?
第08章。
相安无事的国庆节长假慢慢到了尾声。
这天下午日头并不毒辣,风吹过街头巷尾,带来秋天的气息。
宋清让原本在家里备课,半掩着窗子。宋家的小院儿里不知怎么地飞进来两只麻雀,停留在宋父悉心种植的花花草草边,眷恋不舍。
课备到一半,宋清让只觉得脑子里全是鸟雀的长鸣短叫,眼花缭乱,课本和教案上的蝇头小字全都张牙舞爪地在他眼前跳舞。
他关上窗,凝神又看了一会儿,发现精神实在集中不了,索性拿起钥匙,出门了。
他早上才去了趟医院。
宋父的化疗已经做完,现在只专心在医院肿瘤科唐主任的名下排队,准备做手术。唐主任是肿瘤科的第一把刀,手艺很好,手下排了长长的一溜等候名单。医院领导原本要给宋父加塞儿开绿灯,宋父却固执,说什么也不愿意,于是全家也只能跟着耐心等待。
松山市不大,没什么可去的好地方。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尴尬:想着要散散心踏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