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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他听见他们说的话了吗?

    远处祭坛前师兄弟找来,他抬脚过去,并不曾多看这边分毫,应当并未听见。

    宁湘收回目光,问马筠安:“日后有什么打算?”

    马筠安没什么亲人,同村大伯母虽多有关照,却也是孤儿寡母,家底单薄,他不便多叨扰。

    他望着江面浮动摇曳的河灯,低声说:“等彻底了结家母的身后事就要进京了,若是考中继续留在京城,有幸参加明年春闱,进士及第,自是好的。若是不行,便回涿州来,进书院做个夫子传道授业。”

    看他受尽挫折,难得还心有志气,宁湘放了心,正色道:“你定能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马筠安终于露出笑来,“承姑娘吉言。”

    两人小坐了会儿,马筠安便告辞归家,宁湘也要离开,余光瞥见方才他坐过的地方掉了个灰白的布包,开来一看竟是块玉佩。

    看成色有些年头,不是男子平常所佩,倒像是他母亲的东西。

    可惜人群里已经找不到马筠安的身影,宁湘又不知他家在何处,大晚上也不便去找。

    时辰渐晚,空气里弥漫的香火气息仍然浓厚。

    僧人们把祭坛上的东西都搬回去,净闻搭手,把剩余的香烛收进竹篮里,躬身去拾地上的经幡,却见香客信徒离开的码头有两人仓皇转身。

    在此之前,他们在看他。

    他们很快消失在人群,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瞥见他们脚下一闪而过的皂靴。

    那是宗亲皇亲的护卫侍从所用制式。

    净闻停顿了一瞬,掌心与繁复的经幡纹路相贴,身后有师兄弟过来,他面色如常交出去,转头又做自己的事,直到住持在身后唤他,拿出一串菩提佛珠。

    “师伯。”

    住持年事已高,语气却是温和的:“我见你心有忧烦,似有所累?”

    净闻垂首,声色微沉:“弟子愚钝。”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住持并不细问,也不多加苛责,只将佛珠交给他,“这是金刚菩提所做,日日受香火供奉,今赠与你。愿你持珠心上,静虑离妄。”

    住持年过古稀,是得道高僧,声音带着久经尘世的沧桑,他站在那里,便将喧嚣红尘隔绝在外。

    净闻看着那串佛珠,眼皮动了动,沉默片刻,最终双手接下:“多谢师伯。”

    佛珠触手冰凉,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浮过温润的暗光。

    一百零八颗佛珠,消除一百零八种烦恼。

    宁湘眼看住持离开,蹑手蹑脚跑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佛珠,然后摊开手拿出那块玉佩。

    “法师,我捡到一块玉佩,好像是马筠安的,你能跟我一起去找他吗?”

    他抬眸,看看天色,侧脸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朦胧不清。

    “明日寺中有讲经会,贫僧去不了,烦劳施主送去吧。”

    他眉眼微垂,幽深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宁湘把玉佩收好,一路上暗骂出家人没有心,看不懂她的心思。

    没劲!

    一场盛大的法会,终在子时前结束,波澜壮阔的江水飘浮着千盏莹莹发光的河灯,带着人们的祈愿,隐入黑暗之中。

    宁湘回了客栈,没想到离开许久的常青回来了。

    他像是才赶了路,风尘仆仆。

    “宁姑娘。”

    宁湘倒了杯茶,抬头察觉他神色有异:“怎么了常大哥?”

    常青将茶饮尽,神色略有些严肃:“大人吩咐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病情自入夏后略有加重,天子尊严使然,见不得自己日日溺在床榻,苟延残喘,趁机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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