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房间门口等着。透过门缝观察对面房间,希望在钟栀开门的第一时间截住她。期末考临近,他知道钟栀很烦, 不想看到他。所以一直隐忍地没有去烦她。现在考试结束了。关于那天的事他想解释清楚。
但是从七点坐到十二点,钟栀的房门没有打开过。
周沢打不通钟栀的电话,钟栀将他的手机拉进了黑名单。发消息不回, 社交账号也没有更新过。周沢这几天心情前所未有的焦躁, 隐忍到寒假已经是他的极限。
一点, 门没开。
两点,门没开。
周沢最终受不了, 黑着脸去拍她的门。拍了很久,门都没有打开的迹象。直到打扫卫生的张阿姨过来, 拿备用钥匙开了钟栀的房门,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知道钟栀不见了。
脑袋仿佛被打了一拳,周沢当时就懵了。
“为什么会这样?钟栀的东西呢?”房间空荡荡的,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了。
周沢冲到钟栀的衣柜, 一把拉开,空的。
去浴室,梳妆台上,空的。
翻开她的床头柜,空的。
什么都没留下,就连那些看起来像垃圾袋的行李袋也不见了。周沢脑子里嗡嗡地响,耳朵开始出现耳鸣。他坐在床上,打扫的张阿姨被他吓到了。拿着打扫工具站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她……人呢?”沉默了很久,他才问张阿姨。
张阿姨不知道钟栀跟周沢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主家告诉她钟栀搬走她还以为钟栀跟这位小祖宗闹了脾气,现在看周沢的样子,他好像也不知道。摇了摇头,张阿姨实话实说:“钟栀昨天就搬走了。”
心脏猛一下紧缩,周沢捂着隐隐作痛的胃,脸一下子煞白。
他阴沉着脸拿出手机,拨通了越洋电话。
响三秒,那边接通。
安女士平稳冷静的声音传出来,周沢立即就炸了:“钟栀去哪里了!你把她送走了?!”
“你在做什么,她高三了你把她弄走?!”
虽然周沢经常发脾气,但他这样惊慌又愤怒还是第一次。安女士眉头诧异地挑起来,停顿了一会儿又平复下去。缓缓地开口问:“你不是讨厌她吗?”
周沢喉咙一哽。顿了顿,还是愤怒了。
“我讨厌她你就把她弄走吗?”他话里的戾气压不住,不遗余力的讽刺她:“你不是一向我讨厌什么你做什么?现在又多此一举做什么?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你很满足是吗!”
“周沢!注意你的言辞!”
“注意我的言辞?哈!”他一字一顿地质问安女士:“你把她弄去哪里了?”
安女士有点微妙,没说话。
“你把她送回去了?”
很久,安女士才说:“不是我。”
“关于这件事,我只是允许了她的意愿而已。”安女士不疾不徐的声音显得那么洞察一切,她慢悠悠的问,“你闹什么?”
“自己的问题,不要赖别人。”
周沢心咚地一声跳,僵住了。
下一秒,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搬离周沢家,看似没什么改变,其实对钟栀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周沢的存在感一直是安静又强烈的,忽然没有他,钟栀总觉得哪里空荡荡的。租房给她的是一个失独老人。老伴儿早逝,就剩她一个老人家守着空屋子。因为住宿条件并不怎么好,离城区很远,房租很便宜。
钟栀才搬过去,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组织的奥赛冬令营。
冬令营的带队老师是杨老师,杨老师是南五中物理组的组长。冬令营的举办地在省城,总时长十三天,除夕前一天结束。学校准备了大巴将参加的学生一车装过去。
早上七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