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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只去那套房子里住三天,也比每晚都睡寝室的硬板床舒服啊。
并且因为这个事情,薛卉还发现了季诚的一个优点。
季诚很适合谈判。
在搬去校外住这件事情上,季诚显得特别耐心,一点儿都没有勉强她。只不过隔三差五,在她说寝室有哪里让她不满意,或者有那么点不适应的时候,季诚就会给她说住外面这些她不习惯的都可以避免。
他也不多讲,每次就讲那么一点,可是每次都勾得她心痒痒,想答应,又不好意思开口。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某天,B市的气温急转直下,薛卉盖的还是秋天的薄被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就发烧了。
她请了一天假,在室友的陪同下去了学校医务室。
校医给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光吃药已经压不住了,必须得去医院打点滴。
薛卉给季诚打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感冒发烧,难受得她一听见季诚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哭。
季诚课上到一半,听说她高烧,来不及和老师请假,就走出了教室。
到医务室的时候,小姑娘刚吃了一片退烧药,额头上贴了一片降温的贴片,脸颊酡红,比喝了酒还严重。
季诚抱她离开了学校,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医生出了诊断结论,薛卉只是因为不适应B市的天气受了凉,普通的感冒发烧,由于已经吃过退烧药,到医院后体温也降下来一点了。
季诚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不太放心,让医生给她开了间病房。
病房是VIP间,只有她一个人住。
薛卉很少生病,这一次一发烧就接近三十九度,难受得她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到医院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季诚安顿好薛卉,给薛尧打了个电话。
不出一个小时,薛尧也来了医院。
那时薛卉烧刚退下来,还有一瓶点滴没有挂完,薛尧拧着眉坐在病床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苍白的小脸,一句话也不说。
季诚知道薛卉没吃早饭,担心她醒来后会饿,去医院门口的小吃店买了几碗白粥。
薛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醒来时薛尧和季诚都在病房里,一个坐着,一个靠墙站着。
“哥哥。”薛卉喊了声薛尧,又望向站在一旁的季诚,“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薛尧前几天在电话就提醒过她要换厚棉被了,妹妹嘴上答应得很快,扭头就忘了这事。
薛尧原本是她骂她几句让她长个教训的,可是看到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病恹恹的,手背上还有很明显被针戳的痕迹,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关心:“还难受吗?”
薛卉摇了摇头:“不难受了,我的烧好像已经退了,哥哥你放心,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薛尧没说话,替她把被子往下巴上捻了点。
他请了一下午的假,晚上有一门很重要的课,不能缺席。他亲手喂妹妹喝完了粥
,等她又睡着之后,才离开了医院。
薛卉再醒来窗外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