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
又听见老师说台语,我感到很新鲜很兴奋,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向她解释昨
晚我没有玩弄她,玩弄她的是其他人。
「好啦,如果你以为海德堡那座古堡算是鬼屋,那我昨天有去鬼屋没错,不
过我只有去海德堡大学,没有去海德堡古堡。」
老师打个哈欠,笑笑地说。
「什麽叫做被白玩了,我在学术研讨会发言叫做被玩喔?」
老师先理解我的前半句提到的「鬼屋」;大概是刚睡醒,现在才理解「被白
玩」
三个字的意义,板起脸用拳头敲了我头一下。
「不是啦,我是说你昨天和我们去民雄鬼屋的事。」
我气急败坏,一定要她理解昨晚的事。
「就跟你说我刚从海德堡大学回来,都还没睡饱,你是讨皮痛是不是!95
27!」
老师不想再跟我耍宝,狠狠地甩开我往法学院走去。
咦?那昨晚那个是陈香仪啰?「老师,师妹呢?」
我追着老师长腿下大步迈出的步伐。
「师妹?」
老师一时反应不过来,稍微歪着头想了想。
理解到我问的是老师的妹妹陈香仪,老师笑着道:「你那麽想她啊?她要寒
假才会回台湾喔。」
「靠北,那昨晚汤智伟和许育豪干的那个是谁!?」
我讶异地停下脚步,目送老师走进法学院。
当天的刑总课,许育豪、汤智伟、吴亮益那伙人全部发高烧请假,听说后来
到好几个地方拜拜收惊状况才好转。
同学们,鬼很可怕,但像昨天晚上,或者多数时候,人都比鬼更可怕,请戒
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