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秘书听小沙总话里玩笑般的讽刺，却也只纵容地算了。

    总裁办的大家来得早，这会已经在包厢里面进入了状态。小沙总虽然平日里不屑于声色犬马，极混迹于这类不良场所，但这张知名度和金量双高的帅脸到哪都好刷，很快就有经理带着免费的一轮酒水零食进来。

    小沙总进门后也没急着与民乐，反倒是坐在沙发的角落，尽量降低己的存在感。他让向秘书倒了杯酒，就窝在紫色丝绒面的沙发上安静喝酒，听着其他人在麦克风里从《青藏高原》跑到《珠穆朗玛》，从伴着歌声领略了一遍祖国大好河山。

    “小沙总，您不唱吗？”

    昏暗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旖旎的情绪，周围嘈杂的背景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推近。向秘书的气息尽数落在小沙总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带着隐隐约约的潮湿和薄荷味道。

    小沙总认得，那是向秘书惯用的腔清新剂。

    土味歌曲唱不了，其他歌又和现在这种撕扯曲风格格不入。他看了看屏幕上长长的、一点不符合己审美的歌单，终是摇了摇头。

    “不了。”

    “那我给您唱首歌吧，嗯？”

    向秘书往后退开了一些，非常克制地防止己的嘴唇擦到小沙总的耳廓，却又充满心机地在对方的衬衫领和脖子交界处留了一枚漫长又温热的呼吸。

    很奇怪的是，沙狄傲并不抗拒秘书对己充满设计感的亲近，也许是因为被黑暗裹挟了戒备心，他没有斥责这有些过火的试探，而是在对方有些温柔到难以言说的眼神中点了头。

    向秘书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孔，究竟藏着怎样复杂生动的情绪想要对我表达呢？

    小沙总看着向秘书微垂着头在屏幕上切歌，抑制不住生了些扭捏的情绪来。

    他不会这土，想借着歌曲来诉说对我的非分之想吧？我是个端庄矜持的大家公子，是绝对不会接受路边来路不明的表白的！

    是为什向秘书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看着手握立式麦克风摆好了pose在众多迷妹的欢呼声中准备献嗓的向秘书，小沙总突然一点也不期待了呢。

    不知道为什，向秘书突如其来的殷勤让他十分心慌，觉得这人一开准把己雷到如煎过火的鱼。

    熟悉的BGM在小沙总的胡思乱想中如约而至，那一瞬间，他社交时间被苦苦抑制的沙雕细胞一瞬间躁动不堪，似是发狂的野兽叫嚣着冲破囚笼。

    “翻开了我，已经褪了色的相册，”

    “再也看不到彩虹的颜色。”

    “……”

    “难道分手就不做朋友，”

    “为什你要远走，”

    “难道这就是你分手的借。”

    头顶的迪斯科灯球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劣质光芒，让向秘书不食人间烟火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地气，他的半边脸淹没在影中看不清表情，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

    在黑夜中寻找的不再是光明，而是一个人。

    小沙总和向秘书眼神交汇上的那一刹那，心中涌起一阵古怪和后怕的情绪。

    向秘书拿最正经的表情唱着最洗脑的歌，现场瞬间被这支短视频神曲瞬间点嗨，小沙总的心脏却在熊熊燃烧的氛围之火中逐渐冷却坠。

    唱什歌不好，偏偏就是《爱河》；唱什版本不好，硬是在原曲上唱了大白鹅remix过的版本。

    别人以为的走调，却像一组隐匿于世、不为人知的密码，试图解开他和向秘书之间存在的疑惑之门。

    小沙总的大脑经过了翻江倒海般的飞速旋转，这段时间以来的回忆在他的脑中倍速倒带，当时间线倒流回那天他掉湖后醒来，他突然脸上血色尽失。

    踏马的，他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