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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就自己打车回去。”
陈长卫与邵芸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来了来了。”他跟在阮月安身后撑起伞,跟着她去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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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相比来的时候已经小了不少,雨珠变成了细密的雨幕,落在伞上,沙沙的轻响。
阮月安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收伞,陈长卫跟着上了副驾收伞,收好后就安静坐在那,不说话了。阮月安系好安全带,看了他一眼,“安全带。”
“哦。”他拉着安全带系好,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雨。
等到阮月安发动了车子,开上大路之后才扭头问她,“你刚才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阮月安看着前面的路,目不转睛。
陈长卫不信,他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是跟蒋绎吵架了?刚吃饭的时候你们都离开过一段时间,又是前后脚回来的。你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他也是。”
阮月安没说话,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有规律地摆动,刮走一片又一片细密的雨。
陈长卫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颇有些苦口婆心,“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的,总不可能避免吵架。再好的朋友的都这样,我大学的时候就跟我一白人朋友吵过一次架,两个星期谁都没搭理谁。我都没想到我能忍住两个星期不跟他说话。后来你知道我俩是怎么和好的吗?”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贼离谱。我打篮球的时候被隔壁班一个亚裔撞了,那小子就盯着我犯规……”
阮月安打开车内播放器,英文说唱忽然冒出来,打断陈长卫的话,也给他吓了一跳。他伸手关掉音乐,骂她,“邵月安你有病是不是,我跟你说话呢你放什么音乐?”
“我不想听,还有我改姓了,以后别叫我邵月安了。”
“那我叫你什么?你改什么了?你妈妈嫁人了?”
阮月安叹了口气,此刻万分后悔要送这人回家,早知道就该让他自己打车或是跟邵建安他们挤一辆车回去的。
“我爸妈离婚你知道吧?我妈没再婚,我高中的时候就改姓了,跟我妈姓。我现在叫阮月安。”
陈长卫点点头,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改姓啊?”
阮月安扭头看了他一眼,气笑了,“陈长卫,我现在特想跟你吵一架。就跟你刚才说的那个白人朋友一样的架,吵完之后你能忍两个星期不找我说话。”
陈长卫笑起来,握着伞柄看着她,“我可不想跟你吵架,我就想问问你刚才为什么生气。我印象里好像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阮月安没理他,好玩个屁。
“那你刚才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人家的气啊?我以前跟人吵架的时候,就是先生人家的气,气了一阵之后就会变成生自己的气。你跟我一样吗?”
他看着阮月安,阮月安盯着前面的路,打开转向灯转弯,没理他。
“问你话呢。”
“你睡一觉吧行吗陈长卫,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我今天才见到你,话能不多吗?倒是你,一点都不热情,还没邵叔叔热情呢。”
阮月安闭上嘴,决心再不搭理他一句。
她不理陈长卫,陈长卫也能絮絮叨叨地讲一路,从他初中出国讲到大学入学,才讲到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就到家了。
阮月安停好车,下车,伞都不拿了,直冲副驾去。拉开车门,冲他扬扬下巴,“下车。”
“你不回家吗?”陈长卫下了车,才撑起伞,阮月安就已经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了。
“我现在自己住。”阮月安冲他摆摆手,“走了。”
陈长卫哎了一声,问她,“你在哪买的房啊?我也想搬出去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