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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手背上,顺着凸起的青筋沿着手指滑落。
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拎着工具进来,蒋绎收回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手。
镜中的他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丢掉纸巾,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转身出去。
阮月安从卫生间走出来,她挎着包,正低着头在里面翻找东西。
蒋绎看着她,她穿的还是昨天出去玩时候穿的衣服,贴身的吊带和牛仔热裤,刚才还披散着的头发已经束起,露出她漂亮的脖颈。
她朋友昨天过生日,几个女生在一起玩的太晚了,家都没回,她接到裴邵的电话的时候还没睡醒。蒋绎跟裴邵在她家门口等了一会,等着她匆匆赶回来,进家里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一块去机场了。
她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戴,手上也是。
蒋绎停下脚,看着她低头在包里翻找,然后等着她朝这边走过来。
“哦!不好意思……”阮月安撞到他身上,很快退了一步,抬起眼。
他看着阮月安,没说话。
阮月安有点不太自在,她挪开眼,默了默,又看向他,“老羊到了吗?”
“应该到了。”他说。
“……裴邵呢?”
“在休息区。”
阮月安不说话了,又低下头,在包里翻找东西。蒋绎看了她一会,迈开步子走了。
回到休息区,裴邵正在跟老羊打电话,看到蒋绎回来,立刻站起身,问他有没有看到阮月安,刚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了。
蒋绎回头看了一眼,阮月安正朝这边来。
裴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拎起蒋绎搁在沙发上的背包递给他,“正好,走吧,老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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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给他们的安排是先到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跟俱乐部里的队员们吃饭,他说他约了个挺大的地方,可以好好给队员们介绍他们仨。
阮月安睡了一路,这会精神已经好起来了,听他们仨聊了半天,插了个空直着腰问老羊,“佳音姐哪去了?”
老羊的女朋友叫程佳音,她妈妈跟阮宁很熟,经常一块打麻将。阮月安回国之后,有几次吃饭的时候见过程佳音,后来陪阮宁打麻将的时候也跟她聊过天,对她的印象就是会说话,人挺好。
老羊跟程佳音好像从高中就在一起,算是他们圈子里的老夫老妻了。听裴邵说老羊在这边做俱乐部,就是因为程佳音大学考到这边来,又没有回去上班的打算,他就慢慢把那边的生意放了,专心在这边做生意。
“佳音?她妈妈这几天来这边了,今天陪着去海边玩了。”老羊抬起眼,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阮月安,笑,“昨天跟她你们要过来,还跟我提你呢,问你晚上要不要跟她打打麻将。”
“我可不打。”阮月安可没忘,阮宁上个卫生间的功夫,让她坐下替她打牌。阮月安说自己不会打,还是被按着坐下,程佳音就坐她旁边,笑眯眯的,前一秒还跟她说没事不杠你,后一秒就在她那和牌了。
程佳音自己说,阮宁的牌技很好,她很少能在阮宁那和牌,借着阮月安的手和一把也不错。只不过阮月安是真的不会打,不然她心情会更好。
“佳音姐是真的坏啊,知道我不会打还总叫我。”阮月安靠回椅背,握着没电关机的手机问他,“你车上有充电口吗,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老羊从前面捞出来一根数据线向后递过去,数据线有点短,他松了手,“数据线有点短,你把手机给蒋绎,让他帮你充上吧。”
阮月安把手机递过去,坐在副驾上的蒋绎看了一眼,他伸手接了手机,插上数据线,把手机搁在中控台上。
“你真不会打麻将啊?”老羊在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