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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或许是因为阮月安的内心比她更加成熟。
她曾以为阮月安的家庭与她相似,说不定性格也会跟她很像。她的母亲在她小学的时候跟父亲离婚,离婚后父亲就到国外工作去了,很少回国,也很少与她联系。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曾度过一段很自卑的时候。这种自卑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即使是她妈妈也不知道。
所以她听到妈妈说阮月安的父母也很早离婚时,她是有点期待的,期待阮月安像她一样。但其实并不是。她们的父母同样都是离婚,她们都同样跟随父母其中一方生活,但阮月安的性格与她一点都不像。
或许就是因为她们的不同,或许就是因为阮月安拥有她没有的一些想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太敢主动与阮月安亲近。
而阮月安也从没有主动与她亲近,所以在听到她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邵芸惊讶之余,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高兴。
她松开茶杯,搓了搓温热的指尖,点了点头。
“上次跟你和你的朋友吃饭之后,他又叫我见了几个人……”她的声音很轻,说完之后看了阮月安和裴邵一眼,然后又垂下头。
“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而且…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结婚……但是他跟妈妈都很想让我早点结婚。”
裴邵端起茶杯,抬眸看了一眼阮月安。她皱着眉毛,没说话。
正要开口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爷爷奶奶他们到了。
裴邵看清来人,立刻站了起来,跟着阮月安跟长辈们打招呼。
他们坐两辆车来的,刘秘书一家也来了。爷爷奶奶没见过裴邵,奶奶一进来就很高兴,拉着裴邵问了不少。问得裴邵脸都红了,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看阮月安。
阮月安笑眯眯地,过去拉奶奶的手,“奶奶!快坐下吧!今天都把话问完了以后还怎么聊啊?”
一屋子人都笑。
邵年华跟在后头,看了一眼裴邵,也笑。
落座之后,邵建安问了裴邵几句,裴邵都答了。他对裴邵颇为满意,很难得地露了笑,转头跟刘秘书讲了几句。
裴邵坐在阮月安身边,另一边是她的奶奶。跟邵建安说完话之后,奶奶就一直在跟裴邵讲话,接着刚才没问完的话问他。
他们圈子很近,即使以前没见过裴邵,也知道他的家境如何,问的问题的都偏私人。问他跟阮月安什么时候在一起、在一起多久啦、喜欢阮月安哪啊之类的。
问得裴邵脸上红得发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低着头小声答了。
阮月安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摸到他掌心里的汗,有点惊讶。转过来一看,才发现他的脸竟然这么红。握着他的手捏了又捏,小声笑话他。
笑得裴邵又气又恼,瞪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
上菜之后,一桌人又开始围绕明天要走的邵年华聊天。邵芸跟邵年华不是很熟悉,很好奇邵年华在英国的生活,气氛聊开之后,她也问了邵年华几个问题。
邵年华心情不错,跟她讲了一点。讲她如何在森林中打猎、如何给羊接生和给初生的小羊喂奶。
邵芸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她听得兴致很高。阮月安接着邵年华的话头,讲了她刚到英国的事。讲了她是如何在英语很烂的时候跟当地的小孩交流交朋友,又是如何跟他们一块去田野上牧羊。
裴邵也没怎么听过阮月安讲起过这些,听得很入神。
阮月安讲到她跟着朋友去森林里猎鸟的时候,不小心惊动了马蜂窝,被蛰了之后脸肿了两个星期,裴邵震惊得嘴半天没合拢。
等她讲完之后,在桌下拉着她的手,小声跟她说话,“怪不得蒋绎总说你性子野,你是真的野啊。你也不怕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