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声感激:“多谢老祖宗。”
嬷子趁着老祖宗心情好,连忙说道:“老奴眼拙,说不出什么门道,可是依咱们看,辽姐儿这手字,跟挂在壁上这幅名家风范的题字差不多呢。”
老祖宗抚住了辽袖的手,目露疼惜:“难得你是女子,笔法却如此大气,丝毫不浅俗无骨,要练出这手字,必定吃了不少苦。”
“只要是为老祖宗尽孝,不苦的。”
辽袖睫毛低敛,这手字,是前世淮王手把手教的,只是教的过程一丝也不愉悦。
淮王无异于最恶劣的老师。
他坐镇军中时,可以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为一丝稍纵即逝的战机,耐心耗磨。
可是面对辽袖却耐心极差。
少女基础薄弱,又因为紧张不安,夜里未得到休息,每写一个字,便小心翼翼地瞥榻上的男子一眼。
她坐在窗边,日光映照她白腻腻的脖颈,令人心底生出异样。
每当他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脊背,顺着她隐秘的脊线抚下去,微陷的腰窝,掐着她。
辽袖心神不宁,下笔又出错了,没躲过他敏锐的目光。
“你觉得朕这个师傅称职吗?”他一声轻笑。
榻上大马金刀坐着的俊美帝王,双手慵懒搭着,一脚踩在书案上。
“称……称职。”她竟在发抖。
男子炽热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他站在身后,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颌儿,滚烫而富有侵略性,比火炉子烧得更旺,。
“袖袖,你在说假话。”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陛下……臣妾不敢说假话……”
少女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拉下半边,只剩一根绿色绸带系在雪白背部,脆弱娇嫩,年轻帝王用狼豪笔尖沾了香蜜,一笔一划走过她的皮肤,昂贵的毛笔拂弄起一片颤栗。
他在她身体上写了三个字:“文——凤——真。”
他的名字。
少女的皮肤是世间最佳的宣纸,他让她深刻地感受笔锋走势。
香蜜初落笔成型,逐渐被升高的体温融化,蜿蜒起伏在单薄的蝴蝶骨之间,流淌过腰间的小红痣。
“别动,朕替你清理干净。”他按住她。
她咬牙,无助地忍受一切,瞳仁逐渐涣散无神,这个人贵为天子,他想要什么,从来无人敢忤逆。
凌乱乌发下露出那张苍白绝色的脸庞,嘴唇殷红,眼底微红,泫然欲泣的模样,梨花被露水打湿。
年轻帝王抬头,凤眸底携了暗色。
“冯祥说这是锦州进贡的天珠蜜,也就那样,你自己尝尝,哪有你的甜。”
他没安好心地翘起嘴角,将沾了蜂蜜的手指送进她口中。
“陛下……”
……
辽袖离开,柳氏后脚便踏进东厢楼。
柳氏来只有一件事——劝说老祖宗把辽袖送走。
她一面嘀咕,一面觑老祖宗脸色:“外头都传开了,说咱们淮王府仗势欺人,辽姐儿娇气,八抬大轿请不去,老祖宗,信国公府可是您的亲母族啊,那边来催过三回了。”
老祖宗看见她那副畏缩嘴脸,闭眼,瞧了心烦。
柳氏凑近:“按理儿过了头场雪就该把姑娘送走,这门婚事已经过了礼部,若是拖到年下,便是违抗皇命,殿下在朝中岂不授人话柄?”
她收了信国公府不少好处,从中撺掇得起劲。
老祖宗叹一声:“听闻世子已娶过两回闺女,没一个活下来。”
柳氏笑嘻嘻道:“世子虽然孟浪轻浮些,天下乌鸦一般黑,哎,谁叫咱们女子生来命苦,男子成家立业后,有人管束,光景必定大不相同,辽姐儿懂事,若肚皮有福气,生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