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李瑞的调侃，风间纱枝抚摸着依旧散发高温的粗糙鳞甲，疑惑眨眨眼睛。

    跟绫希夷互瞪半天不分胜负，格蕾斯骂骂咧咧的移开视线，转头就看到风间纱枝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

    “好像这具尸体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怎么可能？我确定祂已经陨落了！”

    格蕾斯瞪大双眼，连忙贴上去仔细观察。

    过了好一会儿，她也犹豫的蹙起眉头：“好像还真有！”

    “李瑞！李瑞！”

    下意识的寻找外援，结果一转头，她就看到李瑞正大张着嘴巴，若有所思的凝望山脉般的尸体，好像在衡量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能不能一口把祂吞下去，这样就不会污染花花草草了。”

    “…………”

    听到李瑞这话，在场众人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看向他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一个秘钻阶想一口吞下【天使】？

    真不怕被撑死？

    不过，相比起加文·杰弗逊内心的不屑一顾，风间纱枝等人见识过他生啃各种神祇的画面，震惊的情绪多过怀疑。

    但凡是人干的事，你是一样都不沾边啊！

    “您真能吞噬【天使】么？祂们的混沌神性可是有很强污染性的！”

    黛布拉·桑克凝视着李瑞，法袍下的娇躯微不可查的颤抖。

    “啃死祂应该没问题，但吃不下，太‘大’了。”

    李瑞遥望“山脉”，略带遗憾的叹息。

    “至于混沌神性的污染……应该没问题吧，我肠胃一向挺好的，吃嘛嘛香。”

    黛布拉·桑克：“…………”

    您这肠胃好得有点过分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快过来看看这尸体！”

    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格蕾斯暴躁的大吼一声，拖着李瑞来到黑色“峭壁”面前。

    “咋啦？”

    “我们都觉得祂里面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但具体又捕捉不到，你来看看！”

    “…………”

    一本正经的感应半天，李瑞猛然瞪大双眼，恍然大悟。

    “温度这么高，应该是熟了！”

    “…………”

    风间纱枝和格蕾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悔意。

    就不该叫这个憨憨来的！

    “呵~愚蠢！”

    高傲扬起下巴，绫希夷冷笑着走到李瑞身边，将手贴到鳞甲上。

    也不知道她是说李瑞愚蠢，还是格蕾斯呼叫他的行为愚蠢，反正两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危险。

    然而不可一世的表情没能维持超过五秒，绫希夷瞳孔倏地一缩，不敢置信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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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完全体的【永恒不灭无量劫】是直通神座，没有缺陷的【道】，那为什么王磊会被卡在黄金阶不得寸进？”

    “理论上的完美不代表实际操作中也能顺风顺水，以人类的精神体魄模仿神明蜕变，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这两种功法越到高阶，其存在状态越是需要靠拢神明，也就是说，王磊从觉醒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将自己的成长曲线拉到和转世神明一样的高度！”

    “气血、真元、体魄这些外部条件就足以压垮凡人，更何况灵性向神性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