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帮不上忙，还净添麻烦。

    “……是的。”曲谙感到难堪，还有点委屈，他声音干涩起来，“我帮了倒忙。”

    空云落捏紧了拳头，从曲谙离开他后，一股莫名的躁郁势不挡地从他心底冲，直至看到曲谙与圣君回来，这股情绪达到了最高峰。

    他甚至连圣君如何也不在乎了，曲谙的示弱不但没有令他有一丁点的释怀，反而更摧生强烈的破坏欲。

    ……想把曲谙弄坏。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让屋内压抑至极的空气得以稍稍流通。

    “是段先生。”曲谙说，敲门声是他定的暗号。

    曲谙去开门，段千玿一进来就敏锐觉察到里面气氛紧张，他以眼神询问曲谙，曲谙塌着肩膀，眉眼蔫蔫，用唇语说“我做错事了”。

    段千玿了然点头，径直走到空云落面前，单膝跪，道：“回禀庄主，玄参派上布局属已基本掌握，随时以行动。”

    “不错。”空云落淡淡道。

    “行动？”曲谙傻眼。

    段千玿答道：“玄参派有意拖延，要等到楼远岭回来再做定夺，届时还要迂回商议，庄主要变回原身，没那多时间来耗费。”

    “你要变回来了？”曲谙问。

    “明晚动手。”空云落并不看他，“圣君极掺一脚，小心行事。”

    “是。”段千玿道。

    曲谙呼吸定了片刻，接着又缓缓低头。

    他这算是……被排斥在外了吗？

    第82章

    很快，行动之夜到来，空云落的命令不容质疑，曲谙也要段千玿去窃取千年药玉。

    “你怎办？复原之际你会昏迷一段时间，那时若有人过来，看到了该如何是好？”曲谙很不放心，“而且变回来很痛苦，没我在你身边……”

    “没有你我一样熬得过去。”空云落冷冷道。

    曲谙知道，在即将复原的这段时间，空云落的情绪大概是受到遡时蛊的影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告诉己要包容，于是将姿态放低，声音温软地说：“我知道你坚强，但这太冒险了。玄参派本来就对我有戒心，日夜不歇地派人监视，如果被你的特殊暴露了，我没法解释，还陷入困境，要折腾更久的时间。”

    说话间，曲谙悄悄观察空云落的表情，眼睫微垂，完全没把曲谙的话听进去的样子，但神情也没那冷硬了。

    “而且对面还有圣君在。”曲谙接着说，“要事他介入其中，我就更难全身而退……”

    空云落抬眼，眼中冷然一片，“你觉得，我要顾忌他？”

    “我的意思是，他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最好还是……”

    在空云落冰锥一样的注视，曲谙没法把话说完，只求助看向段千玿。

    段千玿耸了耸肩，表示爱莫助。

    到最后，曲谙被提着领子拎了去。

    “有人巡逻，怎办？”曲谙压低了声音，没院子就面临了挑战。

    “玄参派不重武，武功多是末流之辈。”段千玿道，“你跟着我，别声就行。”

    曲谙紧张兮兮地点头，小心翼翼跟着段千玿的行迹，精妙地绕开了监视者的视线，离开了院子。

    此时正是谷雨重轮班交替之时，路上很遇到人，且天黑难辨面目，稍稍放心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