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都沁了汗，安卿了气，哑声：“有劳胡夫。”

    胡是非摆手：“王妃必客气。之后伤要静养，等肉重新来就好。我会每日来给王爷换药。日先叫他好好休息。”

    送了胡是非去，安卿又拿了帕，给男人将额头上的汗水干。

    概是疼痛已经消了，男人眉头松开，看起来平和许多。眼正好也到了休息的时候，安卿索性脱了外裳爬到里侧去，着男人的鼻气鼓鼓：“暂时先放过你，等以后再跟你算账。”

    男人眉眼动，睡得死沉。

    安卿哼了声，小心给他盖好被，犹豫了，还是钻进他怀里，抱住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日，安卿是被太照醒的。

    迷迷糊糊在温的胸膛上蹭了蹭，安卿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男人侧着头，眼睛半垂着看向他，也知看了多久。

    安卿松开他的胳膊，着眼坐起：“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萧止戈。

    安卿懵：“这么晚了？”

    紧接着又皱眉，有些懊恼：“王爷怎么叫我，已经过了午饭时候了？”

    男人的脸颊越发瘦削，显然离开雁州这阵，都是风餐露宿，并轻松。

    “我饿。”萧止戈嘴角翘了翘：“就想看看你。”

    在恶鬼岭遭遇流沙，没有食物又找到时，他便直想着安卿。想他此时在雁州什么；是是已经知他在雁州了；若是他没回去，是是会他的气。

    毕竟他承诺过：定会回去。

    所以管多难，他都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他的喏喏气时，该没有人哄了。

    安卿脸颊微，瞥他眼，光着脚往外跑：“我去叫人传饭。”

    萧止戈看着他带着雀跃的背影，眼神片刻都舍得离开。

    安卿叫人送了饭菜进来，因为怕萧止戈胃适，准备的是清粥和清淡好克化的青菜。用饭的小就摆在床边，萧止戈坐起，披上外裳，同他起用饭。

    吃完饭，侯在外头的士兵将小撤去，安卿又找来梳，给他把凌的头发梳理好。

    萧止戈背对着他，沉声问：“我在雁州这些日，喏喏过得可好？”

    安卿动作微顿，接着又继续给他梳头，云淡风轻：“王爷在这些日，我睡得好吃得香，有什么好的？”

    嘴里说好，话语里却带着满腔委屈。

    萧止戈又想起昨晚看见他，那沾血的盔甲——他是从城墙上来的。那时候正在打仗厮杀，城墙上危险万分，他该在那里。

    “你昨晚到城墙上去什么？”萧止戈索性沉声问。

    “我在城墙上擂鼓助威。”安卿停动作，也没有隐瞒他：“北狄人都说你死了，我信。也能让雁州的将士百姓信。”

    萧止戈眉心，语气沉肃：“胡闹！万了什么岔……”

    “你去偷袭北狄王，我就和雁州将士起守着城等你回来。”安卿打断他的话：“你回来了，我自然就好好的。”

    萧止戈哽，转头沉沉望着他。

    安卿微微仰着头，毫退让地与他对视，眼底藏着没说的怒气与委屈。

    萧止戈到了嘴边的教训便再也说了。他叹息声，单手将人揽到怀里，低声歉：“对起，我该瞒着你。”

    安卿鼻酸，丢脸地将脸埋在他胸，声音哽咽：“你知我有多害怕。”

    什么都知，只能坚信着他许的承诺，相信他绝对会食言。这样无知的等待，在夜深人静时，仿佛把火，将他架上了刑架，遍遍炙烤煎熬。

    每当快撑去时，他就像告诉那些将士和百姓般，遍遍地催眠自己——他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他定会回来。

    “对起……”萧止戈轻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