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可算知邺京那些吓人的传闻怎么来的了。那些人真站着说话腰疼。”

    听他话语中的平，萧止戈了，拉着他起身：“必在意外人怎么评说。现在先去吃饭。”

    萧止戈拒绝了跟属们起用饭，单独叫了个伙夫来将军府，给安卿煮了粥，又弄了几个小菜。

    伙夫军营里调来的，做惯了大锅饭，做起精细的小灶来手艺实在般，好在本来菜就简单，好吃却也能，加上两人磨叽这会儿，安卿也饿了，倒捧着粥碗喝了整整碗。

    剩的粥和菜，则全进了萧止戈的肚子里。

    吃完饭天还未黑，此时已月，虽然天气还算和，但黑得已经没那么早。萧止戈想了想，干脆带他去街上置办点东西。

    街上这会儿人还挺多。少百姓都拿麻袋排着队。

    “这在干什么？”

    “排队领米粮。”萧止戈解释：“先前粮草紧缺，为了将士们有力气打仗，这些百姓把家中存的粮奶都送到了军营里，那会儿确实没粮了，又好白拿他们的，便都叫人挨家登记了，等有粮了再还回去。”

    眼虽然粮草丰，但多少有吃的，也好再让这些百姓挖草根啃树，便从粮草中又匀了分来，让这些百姓也有吃的。

    安卿看着这些百姓脸上洋溢的容，似乎也被感染了，带上了：“这些百姓看起来没被战事影响。”

    “嗯，他们都习惯了。只要城没破，日子就能继续过去。”

    边关的百姓，就如同这风沙中顽的野草，韧性十足，只要根还在，能向上。

    过来了日，安卿就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里了。他好奇地处瞧着，除了排队领米的百姓，街上还有些摆摊的小摊贩，卖的都稀奇古怪没见过的东西。萧止戈带着他走到个摊贩前，上面摆着的都些壳。

    萧止戈瞧了两个，问摊主：“还有没有别的？”

    “有的。”摊主好奇地打量着安卿，从小摊子面的布袋里又掏个精致的瓷罐，殷勤地摆在面前：“这几罐最好的羊羔油，看王妃喜欢哪个，随便挑。”

    “你认识我？”安卿诧异，他才了城门，这小贩怎么知他王妃的？

    小贩嘿嘿：“大家伙都知了。齐将军说的。说王妃亲自给咱们送了粮草过来。又说王妃得顶好看。我瞧着能跟将军起门，又得俊俏与将军相称的，那就只有王妃了。”

    毕竟北战王在这雁州城这么多年，慕他的大姑娘小媳妇可少，雁州民风开放，虽然他黑着个脸，但大胆去勾搭的也没有。只没有个成功罢了。

    这些年，就从没人见过他们将军在街上闲逛的。现在先说王妃来了，接着又见他们将军带人来买羊羔油，那带着的王妃，还能谁？

    安卿抿唇，斜眼瞅了萧止戈眼，又好奇地去看那几个瓷罐子：“这羊羔油干什么用的？”

    小贩见状更加兴致昂地给他介绍起来。

    原来雁州多风沙，天气十分干燥。尤其冬天，干得厉害了，连肤都会皲裂。所以这边特产羊羔油，了之后滋润肤，可以防止皲裂，基本家家必备了。只普通百姓都用的装在壳里的次等羊羔油，有钱人家才会买瓷罐装的上等油。

    “您邺京来的，肯定习惯这边的气候，这羊羔油要天天抹，然该干得起了。”

    安卿确实觉得这边气候比较干燥，闻言便挑了瓶，问小贩多少银子。

    结果小贩连连摆手：“王妃千里迢迢送粮草，这大恩德，这羊羔油也值钱，您喜欢就拿去用。”

    安卿自然可能白拿，这会儿他就看来了，雁州百姓活都富裕，到底还坚持给了银子。

    买了羊羔油，又去置办了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萧止戈没让安卿拿，全都自己两手拎，要雁州百姓都认识他，那模样简直就像个跟着富家公子门的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