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甚至另房少爷们，都是有夫子授课。唯有他，在府里不讨喜，不管是请了夫子开小灶也好，还是外游玩也好，都没有他份。

    萧止戈拧了眉：“不会。”

    又：“若想学，我教。”

    安卿也是随感慨，是听他么说，又不由起了心思：“真？”

    萧止戈“嗯”了声。

    “就从丹青开始开始吧？”安卿笑起来：“等我学会了，也给王爷画幅画像。”

    萧止戈动作微顿，随后敛了神，弯唇应：“好。”

    ***

    忠勇侯府被抄家次日，安卿去了安府。

    却不料刚进门，就碰上了久未见过大哥安煜。安煜是李氏嫡子，比他大六岁。成亲后便被安知恪外放到了方去历练，年正好回京述职。因为岳母重病，前些日子他陪妻子去尽孝，前天才赶回来。

    不想就么巧，正好撞上了回来安卿。

    安煜笑着行礼，仿佛对府里曾经发生事概不知：“弟，哦不，是王妃别来无恙？”

    安卿亦挂上了笑容，淡淡回：“切安好，大哥呢？在外可好？”

    “都好，都好。”安煜笑容可亲，脚步转随着他同路而行：“就是在外放之艰苦，年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真回来了，又有些不习惯了。府里跟我离开前也大不样，想想我们幼时无忧无虑日子，难免感怀稚子无忧。”

    他似真似假感叹，安卿也摸不准他到底想说什么，便不接话，听着他独自把戏唱去。

    安家，要说谁最像安知恪，便只有他大哥安煜了。安煜自小聪颖，又是子嫡孙，在安家是众星捧月般存在。能与他在老太君面前争也只有房安齐罢了。即便样，安煜得偏也多些，就连家里弟妹都十分敬重个大哥，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曾经安卿也不例外。

    安煜因为年纪最大，从没有如些兄弟姐妹般欺负他和安娴钰。偶尔在府遇上了，也会冲他宽和笑，安卿时候天真以为大哥是不讨厌自己，还试图亲近过他，只是却被他骤然变冷面吓住了，之后再也不敢主动去寻他。

    安卿是后来才渐渐明白了，个大哥其实也是厌恶他。只是他自持子嫡孙稳重，才维持着表面和善罢了。

    就像此回，他既然已经回了府，必然已经听李氏说过段时日恩怨。他却还能副风和煦模样与他闲聊，甚至同他追忆过往日子。

    安卿眼神冷了冷，不咸不淡：“我与大哥不同，反而觉得现在过得自在些，并不太怀念幼时些日子。”

    安煜笑容顿了顿，又：“海云呢？海云表哥也不怀念了？”

    安卿微微眯起眼：“海云表哥？”

    “是啊。”安煜感慨：“别数年，没想到海云家年后也要上邺京来了。还不知吧？海云退了原先门婚事，说是要等考功名之后，迎娶心之人，只是可惜……”

    他说到半，却又不说了，转而欲言又止望着安卿。

    安卿却对此并没触动。李海云他是记得。是李氏娘家哥哥儿子。曾经来安家住过段时间。是个十分清隽读书人。

    除此之外，唯叫他印象深刻些便是李海云此人很容易伤悲秋。两人偶然次在廊上相遇后，李海云便时常喜欢邀他起赏景作诗。安卿碍着李氏面子，不好拒绝，只能陪坐旁，听他作些酸溜溜又听不懂诗词。

    话虽如此，李海云对他态度倒是不错。是因有安齐前车之鉴，他对主动接近他人难免怀了丝防备之心，因此两人关系也说不上多好。

    安煜如特提起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客套：“是吗？就祝海云表哥早日，迎娶心上人。”至于安煜后面未尽之语，却被他忽略彻底。

    安煜噎，神复杂：“海云时常惦记着，倒是早把人抛到脑后去了，连他婚事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