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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好重新趴下。林天麒道:“家法责打,静心领受——不许躲,不许挡,不许怨骂顶嘴,不许大声喊叫——凡有违犯,违一次加罚两记!”林奕点了点头,他手脚都被铐着,前两条还好说;林天麒就怕儿子疼极了忍不住再怨骂喊叫,徒惹加责,取出手帕折成半尺长的一条递到他口边道:“叼着。”
林奕现在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依言张口咬住。林天麒也知道耽搁无益,抄起竹板,便向儿子臀上打去。
林奕也知道叫出声来只能让父亲更心疼,咬紧了口中手帕忍着,铐住的双手压在头上,以免自己身子往上掀;林天麒也一板一板下手极快,以免儿子多受苦楚。
转眼二十板子打完,林天麒才舒一口气,转身走到刑台另一侧——林家家法责打分戒尺、藤鞭、决杖三种:戒尺一般打手心和小臂,通常作为辅助示辱的教刑,用来打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藤鞭打人最疼,一般问口供时用;定罪时才打藤或决杖,以决杖最重——因为楠竹大板打过二十一般都会皮破血流,手重些很有可能伤筋动骨!家法毕竟不是官府刑责,因此二十记就算重刑了——哪知道林奕居然敢逃跑呢?
家法中两杖抵得三下藤鞭,只是藤鞭一般是鞭背,背上经脉众多,不比臀上肉厚,林天麒怕九十鞭打伤了儿子——板子面宽,不似藤鞭锋锐,劲力不足的人用板子其实比用藤鞭伤得轻;屁股就打烂了反正也能养好,他知道自己功夫不成,既然自己动手,选决杖可比藤鞭合适。
只是四尺半长的竹板毕竟沉厚,林天麒经商多年,体力已跟寻常人差不多,二十杖打完就开始喘息——平常决杖二十之后为防行刑人疲累无力都要换人手;今天反正只有大哥在,他老人家不主动提,林天麒才不会换别人来打儿子,他从刑台左侧走到右侧,站稳了连歇都不歇,深吸一口气,竹板子又打了下去。
可他就是再放水,屁股上能有多大地方?近两寸宽的板面三四记就全盖了一遍,打一遍肿高一层,到最后肿涨至极的肌肤再遭重击肯定会打破,这也是为什么决杖二十就会皮开肉绽的原因——林奕一开始的胀痛还忍得住,只是觉得整个屁股越涨越大,越来越疼,内裤越来越勒得慌;可从父亲换到自己右侧,每一杖下来简直怀疑他把竹板换成了烙铁,火辣辣的沾一点就烫痛难忍。
林奕实在忍不住,双手放开脑袋,转过头看了父亲一眼,他手里依然是那长长的竹板子——父亲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怜惜,接着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闷头接着打。
林奕心中一宽,继续埋头苦忍,可三十板一过,他疼得脑子里便只剩了受刑的屁股,打他的烙铁上更似带着钉子,尤其先被击中的左半边,烫痛中再加上狠狠的刺痛,林奕头猛地一扬,喉咙里“呃”了一声——林天麒身子一颤,看儿子高肿的左半边屁股已经溅出血来。
林天麒心里再疼,也知道唯有早早打完才能了结,板子越下得又快又急。林奕只觉左半边给那钉子不停穿刺,痛楚难当,吐出口中手帕叫道:“钉子,上头有钉子,爸,你把钉子去掉再打。”
林天麒吓了一跳,翻过板子看看,暗褐色的竹板头上有几处颜色更深了,那是粘上的血花而已。遂道:“板子好好的,一直在打你,谁有空往上楔钉子?”林奕道:“那我左边怎么扎得慌?”林天麒道:“那里流血了。”林奕后头实在疼得难耐,憋得他心中一股邪火,叫道:“你胡说,我又不是没流过血,流血和钉子扎是一回事吗?”
林天麒听他喊起来,怕大哥责怪,索性把板头横到儿子眼前,“你自己看看,哪有钉子?”林奕亲眼看见,无话可说;林天麒劝道:“奕儿,你受罚呢!爸小时候也受过家法,挨打肯定是越来越疼的,已经打了一多半了,再忍忍就过去了。”看看吐在台子上的手帕已经被他咬破了,便抖开来把干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