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惹得祁沉笙从床头小几上端来温水,送到他唇边,他才润了润喉咙,而后又略是慵懒地枕到祁沉笙的手臂上,抬眸望着他的脸又说道:沉笙真的没有怀疑过吗?特别是五年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祁沉笙的吻打断了,汪峦只觉得自己深陷在柔软的枕头中,唯有紧抱住祁沉笙的脖颈,才能借力支撑,才能不在他灼热的吻中窒息。
九哥你真是,越来越会折磨我了。纠缠连绵的吻,断续着却不曾休止,祁沉笙死死地扣住汪峦的腰,让他无处躲藏。
汪峦却又笑了,苍白消瘦的脸容,无半分刻意,却蕴着几乎勾人心魄的意味。他堪堪撑起身子,伏在祁沉笙的怀里,额头抵上对方的心口,听着其中有力而温暖的跳动。
我知道,沉笙是信我的。
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汪峦的声音轻而缓,却仿佛如水流淌入祁沉笙的心中:当年在汪家,真的没有人碰过我。
你确实是第一个
祁沉笙的残目中都似划过一线光亮,他倏尔用力,将汪峦整个人笼在身下臂弯间,而后难以抑制地埋首,如猛兽占有他的猎物般,肆意纵情地吻咬着汪峦的脖颈。
而汪峦的双手,也抵死地回抱住对方
祁二少在郎家晚宴上,动手把人打死的事,一夜之间就在云川城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警察署的张丰梁顶着压力,几次带着警员来到小洋楼前,可连祁沉笙的面都没见着。
只从下人那里得到一句答复:没打死人,莫要多事。
这可愁坏了张丰梁,他受祁家荫庇多年,自然也私心不愿将事闹大。可另一方面来说,张丰梁到底是坐在那个位子上,便要为这云川的治安负责任。
如此他算是被夹在其间,备受煎熬,只盼着约翰汪所在的斯戈尔教堂那边,不要再闹出事来,不然万一牵扯到洋人,麻烦可就更大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一连几天,那同样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斯戈尔教堂,却真的什么动静都没传出来。
甚至有人还说,亲眼看到约翰汪神父,头上包着纱布,被修女们扶着出来晒过太阳,确实没死。
张丰梁得到消息后,那是又惊又喜,立刻派警员前去求证。得知那位约翰汪神父确实没死,才松了一口大气。
几天后的下午,祁沉笙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汪峦独自在楼下泛黄的草地上,拄着拐杖慢慢行走。
走累了便会停下来,向着祁沉笙的方向招招手,祁沉笙便会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高大的云杉树偶尔会挡住他的身影,但过不了多久,他便会重新出现在祁沉笙的视线中。
查得怎么样了?
站在一边的何城东,早已习惯了祁沉笙骤然生变得态度,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从手臂下取出文件夹,条理清晰地汇报道:斯戈尔教堂,最早在前清末年就有了,是个法国传教士带人修建的。
因为就在青洋坊港口附近,所以云川的洋人,经常会去那边还有不少人,出资扩建,近些年来才成了如今的规模。
之前的施纳德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答案并不让祁沉笙意外,毕竟是与汪明生有关的人,其中人际网络必有更多的重合。
还有,那位莱娜小姐,目前也是在这座教堂中当修女。
何城东说着,将一张照片递到了祁沉笙的面前。
祁沉笙垂眸看去,这显然是张小合影,背景在一座规模不小的教堂,虽然以暗灰色的砖石建造,但应有的花窗、塔尖、钟楼却一样都不缺。
他灰色的残目不禁微微眯起,印象中自己也曾坐车路过过那里,但国内的佛、道他尚且不信,更不用说洋人的神了,所以从未进去瞧过。
教堂前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