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汪峦,而是继续向她走去。
停下吧。汪峦再次开口,用手撑着木棍,也向他走了一步。
正当他以为,祁望祥还是不会回应时,对方却用最为无辜地语气问道:为什么要停下?
他回过身来,看向仿佛即刻就要倒下的汪峦,眉眼间依旧是病脆弱无力的模样,但目光中流淌过不一样的神色。
那是疯狂的,嘲讽的,不甘的久久压抑的痛苦。
汪峦捂住唇,用力咳嗽几下,才让自己能够坚持发出声音,他反问向祁望祥: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祁望祥似乎对汪峦的问题,也起了兴趣,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重新笑着迎上汪峦的目光:也许,只是因为我想吧。
想要杀了他们,所以就动手了。
他仿若带着最为纯粹的残忍,说着最为嗜血的玩笑。
这不算是理由,好在汪峦却并不害怕,他平静地摇摇头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愿意说吗?
祁望祥又笑了笑,他用手捂住了额头,又很快地放了下来,如此极为不协调地重复几次后,才又说道:其实汪先生,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只是猜了一下,比起祁望祥,汪峦显然要坦然得多,他尝试着拖着伤腿挪动起步子,勾起失了血色的薄唇,也浅浅地笑了下:你可以听听,我猜的对不对。
当真是个美人即便到了如此境地,祁望祥瞧着汪峦唇边的那抹笑意,还是不由得走神暗叹。
好,他点了点头,向汪峦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很想听听。
起初我只是有些奇怪,这楼中有这么多的人,除了最初的祁朝辉外,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我们同行的人。
特别是祁尚汶,他起初在一楼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可刚到了我们面前,就被鬼婴袭击了。
由此我猜测,背后动手的那个人,并没有继承星监的位子,但是他的身上却不止有一只执妖。汪峦抬眼望向周边的黑暗,将所谓的恐惧,化为无形:其一,便是我们所能看见的,最为明显的鬼婴。
而另外一只,我们看不到它的形,却时刻被它的力量所束缚。
它阻断我们与楼外的联系,也阻断执妖与星监之间的联系。
汪峦看着祁望祥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同时拥有了两只执妖,但很显然他并不能很好的驾驭它们。
那只束缚力量的执妖,能够阻断沉笙他们使用执妖,但同时也影响了他自己与鬼婴之间的联系。
说到这里,祁望祥的眼眸动了动,嘴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淡。
汪峦知道,自己应该是说对了:所以,即便他仍可以控制鬼婴在不同的楼层中啼哭,但他利用鬼婴杀的,一直都只能是身边的人。
他就在我们中间,随着我们的步子前行,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害死了如蓉、祁尚汶,还有暮耀。
提到祁暮耀的名字,祁望祥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成了那副不在乎的模样,笑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就这些?
若按这么说,除我之外,你自己也很有嫌疑,这些人也同样是死在你面前。
汪峦闭了闭眼睛,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平静地说道:你说得对,如果只有这些的话,确实我也有很大的嫌疑。
但我另有一件很是好奇的事。
吴氏的孩子,是在十二年前死于浣纱楼。
若按暮耀的岁数来推算,十二年前,他五六岁的时候--你恰好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痊愈了。
祁望祥的眼神忽而变了,但这次汪峦却并不看他,只自顾自地说道:三年前,东院里的于姨娘没了孩子,你--也生了一场大病,但终究有惊无险。
纪姨娘的孩子虽然还未死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