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进了欢腾的人群中。

    操场上，空地这边的人一边做着烧烤一边烤着蛋糕，调酒的人胡乱往酒杯里添着酒液, 台上打碟的人和唱歌的人乱成一团，台下的观众又唱又跳，累了就过来吃东西补充体力。

    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时烟凑近了南希的耳朵，大声道：“先吃点东西！”

    南希大声回答：“好！”

    他们三个人从自助取餐的地方拿了几盘刚烤好的烤串，在临时放置的桌子边坐下，开始边吃边看其他人跳舞。

    时烟吃得有点噎，她起身去调酒区要了一杯看起来度数不高的淡粉色饮料，正准备端起来一饮而尽，杯子就被人移开了。

    不知道是谁换了一首轻柔的情歌，操场猛地安静下来，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成双成对，优雅地跳起双人舞。

    贺轶推了一杯桃子味的气泡水过来，对时烟说：“别喝那一杯，那杯度数高，容易醉。”

    时烟接过贺轶递来的杯子，将气泡水一饮而尽，问贺轶：“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调酒师加了半杯精馏伏特加进去。”贺轶说。

    他将双臂靠在临时搭建的吧台上，身后舞台上的彩光灯闪烁，光斑落在他和时烟两人身上。

    时烟看着贺轶，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在斗兽场的那个晚上。

    贺轶明显也想到了那件事，移开了视线。好在灯光不够亮，并没有让时烟发现他变红的耳根。

    贺轶轻咳一声，对着时烟说：“我们谈谈。”

    “现在？”时烟问，“谈什么？”

    “谈你不愿意加入联邦军的事。”贺轶说，“是联邦军有哪里做的不好，让你感到失望和不适了吗？”

    时烟摇摇头：“不是。”

    她看向贺轶，带着一点笑意：“为什么就不能单纯是因为我好吃懒做，不想进联邦军团，只想舒舒服服地活着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贺轶不假思索地说，“一定是别的原因。”

    两人陡然沉默下来。

    “叮。”

    时烟掏出自己的智脑，看到了许自怡发的消息。对方已经到达了操场，等待他们去取溶液，然后前往图书馆。

    时烟看了贺轶一眼，并不想和他“改天再谈”，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事离开，免得引起他的怀疑，想了想说：“教官，要是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的朋友们还等着我一起玩呢。”

    贺轶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为她突然的疏离感到了一点恐慌，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但他没有泄露半点心绪，点点头说：“嗯。”

    他目送着时烟走进人群，然后转身，将时烟留下来的那一杯高度数酒液一饮而尽。

    这边，时烟穿过摇晃不停的人群，来到了操场的边缘，从高度紧张的许自怡手里接过装着部分溶液的喷瓶，然后对着担忧的南希和奥卡西点点头，取出空间纽扣里的宽大运动服，套在校服外面。

    带上溶液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时烟不小心被发现，或者书带不出图书馆，她就可以在现场用溶液读取空白页的内容，然后用智脑拍下来，也不枉他们忙活这么久。

    南希说：“我在操场外面帮你盯梢。”

    奥卡西：“我在历史学院外面帮你看着。”

    “老地方会合。”许自怡小声说，“一定平安回来。”

    时烟点点头，捞起运动服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她转身离开操场。

    管家已经成功入侵了联邦大学的安保系统，它紧张地搓搓电子手，对时烟说：“小主人，我最多可以控制系统五分钟，如果超出五分钟，系统就会自动开启恢复程序。”

    “明白。”时烟拉了拉帽子，大步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