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秦无双一心二用，一面思索怎么画马桶的构造示意图，一面想办法怎么让炎烁注意到窄口陶罐不见了。

    “哎呀，忘了喂小鸡崽了，你先磨墨，我去喂。马上回来。”秦无双出去之前，走到窄口陶罐那个位置附近，把之前给小鸡崽避雨的破箩筐拎了起来，还特地透过孔洞看向炎烁，笑道，“这个破箩筐拿出去给它们遮风挡雨遮阳还挺好用的。”

    炎烁微笑回视：“是啊。天冷了，也可在里面放些稻草枯叶，或旧棉絮。不用特地做窝了。”

    秦无双：“这可不成，天冷的时候，它们应该长很大了——哦，就是跟我今天买回来的那只鸡差不多——就住不下箩筐啦。”

    炎烁错愕：“啊……对。”

    他对乡野鸡鸭之事并不熟悉。所以，虽然是常识，但他一时之间没想到。

    秦无双出去喂小鸡崽，故意多逗留了一会儿，回来时还抱着个大柚子，外加一个盘子。

    “嘿嘿，我们待会儿吃点饭后水果。”秦无双把盘子摆在桌上，自己抱着柚子，看炎烁磨墨——墨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他慢条斯理地擦净墨条收好，然后从秦无双手里接过柚子，“我来剥吧。”

    “哦，用刀划一下会更方便剥。”

    “没事，我力气大。”炎烁暗自用了内劲，一指戳下去，就将柚子皮上戳了一个指洞，他借着这洞方便手用力，很快就剥下一大块柚子皮。

    “柚子皮别扔，我有用。”秦无双道。做点蜂蜜柚子茶存起来泡水喝应该挺不错的。

    “好。”炎烁虽不明所以，但胜在听话。

    “你画吧。”他见秦无双频频看矮柜，不由问道，“是还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想找个标尺参照物之类的东西。”秦无双用这借口溜达去了矮柜那里，打开矮柜看了看，窄口陶罐还原封不动地在那里，她假装找标尺，侧身将窄口陶罐呈现给炎烁看，然后才关上柜门，“没有，算了，我就直接画吧。”

    “也行，你先试试稿子。稍后再重新完善。”炎烁剥完柚子皮，又掰下一瓣来，顺手剥瓤的皮。

    秦无双见炎烁神色如常，觉得他应该是真忘了窄口陶罐里的兵书和药方。

    不急，先画图纸吧。

    秦无双凭感觉画下了马桶的示意图，有正面图、侧面图、打开马桶盖后的俯视图。

    “此乃何物？”炎烁侧头变换着角度看完后笑道，“有点像恭桶……”

    秦无双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你还挺聪明的嘛，一猜就中。”她解释道，“没错，这就是恭桶，也叫马桶，届时在这里装水，按这里可以冲水将马桶冲干净。至于冲走的秽物，专门挖个坑存放，或做沼气池，或存个一年半载，再寻出粪人将其带走做肥料。”

    炎烁一根手指挠了挠眉边：“的确方便。”

    秦无双大点其他：“最主要是干净了。”

    她又拿过一张纸，开始画户型图——

    “我准备将房子改造一下，我们现在每人一个房间太奢侈了，卧房可以改小一点，这道墙拆掉，两个卧房中间是客厅，然后在东面这里加道墙，腾出空间做小厨房，西面这里离野地近，加道墙做卫生间——哦，就是如厕之地，放马桶的，和洗澡的。届时水和秽物都方便排出去。”

    说起这些来，秦无双就很兴奋，她眉飞色舞道，“其实如果时间足够用，材料也足够，钱也足够，我们还能盖两三层的小楼。”秦无双下意识地把他算进去了。说了‘我们’。

    古代版别墅诶，努把力，应该是能住得起的。

    “你很有想法。”炎烁看完听完她对房屋的改造和对未来的憧憬后，由衷地夸赞道。

    他对她真的好奇死了，忍不住问道，“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