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总师,厉害吧。还有,我师父调到缉毒厅了。”
时雨的师父是南絮,而他师父就是南絮的男人陈湛北,宁海缉毒总队大队长,破获无数大案,他家的奖章摆满书架,裴征长这么大谁也不服,只服他师父一个人,当年陈大队长放话不收徒,那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求了一年,他师父看在他的诚心和自身过硬的素质才收他,独一份的荣耀。
“我问师父,他俩异口同词,不知道你去了哪儿。”
“我师父不知道。”时雨说。
“她教你电子设备,教你跟踪,教你窃听,教你刀法,时雨,她把本领都教给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离开是为了什么。”
“真不知道。”她小声说。
裴征并不怪师父们的隐瞒,换做他也不会开口说出她的行踪。他笑了下,他俩可不只是一个大院青梅竹马的玩伴,亦算是同门师兄妹,“你在哪,也得叫我哥。”
时雨轻扯唇角,“幼稚。”
“你个小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要我把话再说一遍?说好的我等你到十八岁,咱俩就在一起。”只是她十八岁了,他从部队兴冲冲地回来,带着满心的雀跃和期待,却发现她消失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知道她怎么了去哪了,她没留给他一句话,甚至一则信息都没有,就消失得杳无音讯。
“打住,话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你……”裴征发现,他已经有几年没被一个人气到语塞的地步,这已经不是语塞,甚至是心塞,他裴征活了二十六年,只有这一个人让他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惩罚不得,“这次任务结束,跟我回国。”
好不容易卸下对抗心理,他又把事端挑起,时雨并不想与他争执,他们只是偶然相遇,任务相同,争执毫无意义,“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事,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她情绪毫无起伏,裴征感觉自己就他妈一腔热血碰上一块冰坨子,“要我来硬的?”
“你非如此,我们权当不认识。”时雨说完抬腿便走,裴征扣住她肩膀往回来,时雨矮身闪过而后者顺势一带,长臂圈住她的腰紧紧扣在怀里,时雨曲肘向后攻击,奈何体力和武力相差悬殊,裴征低笑的声音在她耳畔,“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对付一些小喽罗,遇到有点身手的你毫无胜算。”
“我不是来打架的,收集情报不需要打架。”裴征的身手她清楚,散打格斗枪法皆是军中一流水准,她对上他不只是没有胜算,而是毫无还击之力被碾压,“你放开我。”
裴征把人转过来,低着脑袋看她,“那遇到反追踪你怎么办。”
忽然,一把锃亮的匕首不知何时握在她手里,而这把匕首的刀尖此时已经抵在男人的胸口,“你说呢。”
裴征挑眉,“哟,刀不错。”
时雨手里的匕首往前施了一点力:“放开我。”
裴征笑得耐人寻味,“不放呢。”
匕首的刀尖又施了力,“放不放。”
刀尖浅浅地刺过单薄的面料抵在他胸口,裴征手上没松,“你还真捅。”
“遇到危险敌人,不用客气。”时雨用力推开他,裴征揉着胸口,“太狠心了,四年不见一见面就拳脚刀剑相向,你个小没良心的。”
时雨收回匕首,嫌弃地瞪着男人嬉笑的脸,“有病。”
裴征不否认还点头附和,“有病,”贱兮兮地靠近她,“你是我的药。”
时雨咬牙,恨不得刚刚那把刀真捅进去。
“诶,我要是不出现,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忘了。”男人痞痞地冲她笑,笑得贼荡漾。
时雨并不打算与他续旧扯皮,她的世界已经与前尘做了切割,此时她是纷朵,也是青鸟,而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