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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傻傻站在原地。

    沈翌越过她,走向了暖榻,道:“你睡床吧,孤睡这里即可。”

    陆莹怔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他不近女色的传闻,所以,睡一张床都令他无法忍受吗?

    陆莹心中像被人扎了一下,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发现,婚后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是源于她的想象。

    她一时有些无措,站在原地没动弹,反应过来后,才勉强扯出个笑来,“我睡暖榻吧,殿下睡床。”

    沈翌没理这话,径直在暖榻上坐了下来,见她来到了跟前,他才掀眸,淡淡道:“回去。”

    陆莹心尖轻颤,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挪回了床前,他也不知从哪儿拿起一册书,翻起看了起来,只丢下一句,“你有孕在身,早些歇息。”

    这句话,又恍若一股暖流缓慢注入陆莹心中,逐渐温暖了她,她不自觉露出个笑,轻声道:“殿下也早些歇息。”

    窗外风声不止,树叶簌簌,犹如上千只蝴蝶震动羽翼,声势浩大。

    陆莹本以为自己睡不着,许是这一日太累,躺到床上没多久,意识就逐渐涣散。

    翌日,她醒来时,天色尚黑着,窗外很静,落根针都能听到,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烛台上的龙凤烛,龙凤烛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有祈道婚姻幸福之意,点燃后不能熄,燃到天亮寓意才好,可此刻天尚未亮,其中一只竟燃尽了。

    陆莹心中打了个突,慌忙坐了起来,她雪肤花貌,一头乌发垂在腰间,因慌乱,胸脯微微起伏,似林间的妖魅,至纯至欲。

    她一动,太子也睁开了眸,他披上外衣下了床,行至陆莹跟前,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

    她堪堪披上外衣,惊魂未定地望着烛火,白净的小脸紧绷着,察觉到他的到来,才慌乱抬眸。

    沈翌道:“元帕呢?”

    陆莹反应慢了半拍,才从身下摸出个帕子,这帕子是验身用的,可她与太子……

    她正愣神着,就见太子手上多了个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小臂上轻轻一划,男人白皙的手臂上顿时多道痕迹,冒出的鲜血滴在了雪白元帕上。

    陆莹不由惊呼了一声,怕惊动旁人,连忙捂住了唇。

    沈翌已收起匕首,将元帕搁在了一旁,陆莹再顾不得龙凤烛,连忙掏出帕子下了床,朝他靠近几步,欲要给他止血。

    随着她的动作,披在她肩头的衣衫滑落在地,她一身雪白里衣,娉娉婷婷站在他跟前。

    他低头时,恰能瞧见她那一截儿凝脂冰肌,再往下是山峦沟壑,引人遐想,清香袭来时,沈翌再次避开了她。

    “无碍。”

    他丢下两字,只随便捂了一下,就放下了衣袖,沉声道:“一会儿要给皇祖母他们敬茶,你先收拾一下。”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声音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陆莹微微一怔。

    莎草和木槿向来勤快,两人惦记主子,也未歇好,一早就守在门口,听到陆莹的惊呼时险些破门而入,太子一出来,她们连忙行了一礼,匆匆进了室内,扫见暖榻上的被褥时,两人神色皆不由一变。

    陆莹道:“将被褥收起来吧,放在衣柜里就行。”

    莎草有些欲言又止,见主子神色黯然,她终究没有问出声,和木槿将被褥收起来后,她才道:“殿下性情冷淡,常年孤身一人,许是过段时间才能习惯身边多个人。”

    陆莹也是这么想的,一睁眼能瞧见他,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她眸中又不由带了笑,“去打水吧,早些收拾,免得误了时辰。”

    寒风萧瑟,花朵落了一地,院中扫地的小宫女才刚刚起床,扫地的莎莎声,不绝于耳。

    太子则去了练武场,自打他习武开始,十几年如一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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