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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再远一些。
至于回到西北之后……他严璟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有些旧账其实还是应该算一下的。不过,一次一次交锋之后,让严璟觉得,算账或许也不那么容易。
算了,回到西北之后的事情,就回到西北再说吧,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打发了。
严璟伸出手指轻轻地顺了顺马鬃,微微笑了一下:“那本王就不跟侯爷客气了,恭送侯爷。”
说完,他抬起手,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崔嵬抬起头朝他脸上看了一眼,瞧见了明显的笑意后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看绑在他马后的小鹿,嘴角微微扬起,调转马头,朝着方才他们来过的方向走去。
严璟歪在马上,看着崔嵬慢慢地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仰起头看了一眼头顶太阳,今日的围猎实在是太辛苦了,还真该好好地找个遮阳的地方,好生的歇息一会。
第十六章
从严璟那儿离开之后,崔嵬突然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他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在围场里闲逛,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点什么。
今日这种场合实在是不怎么适合他,要不是为了长姐,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西北赶回来。说到底还是西北更好一点,虽然局势复杂,避免不了与北凉的摩擦,有时候危机重重,但对崔嵬来说,却是游刃有余,能够应付得当。不像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总是有百般的猜忌与试探,还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
比如方才遇见二皇子还有郑家的那几个。
崔嵬一直清楚,因为他长姐坐了皇后的位置,郑家的人难免诸多意见,平日里他不知道,便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但今日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公子当着他的面,以他长姐来威胁和嘲讽瑞王,他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崔嵬在马背上轻轻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自觉没有什么纰漏,又想了想那些人的反应,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倒是不怕什么,但万一若是因着自己不小心在言语中有了疏漏,被这些人抓了把柄,回头算在崔家与长姐的头上,便是他在意的事情了。
这也是为何他不愿与朝中这些人接触的缘故,他实在是不擅长这种拐弯抹角有试探有嘲讽、表面平和实际阴阳怪气的沟通方式。崔嵬觉得做人有时候要趋利避害,对于这种不擅长的事情,还是想方设法地避开的好。
至于这两次与瑞王的主动接触,可以说是无奈之举了。
旁人都说这瑞王是个草包,但崔嵬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性情古怪不好相与,每每与他说话,都要再三思索,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被这人误解了意思,造成更多的麻烦。若换平日里碰见这样的人,崔嵬肯定早早地就绕路走开,奈何这次是自己有愧在先,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虽然很艰难,但好歹今日总算得了机会向那人又赔了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