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赶紧可怜巴巴地解释道：“你看我喝个汤得特地放下筷子去拿勺子，喝完又得重新拿筷子，多累呀！”

    顾晨霖听到这，只是冷笑一声：“嫌累？你可以连饭都别吃。”

    卓炎：“……”

    糟糕，生气了。

    心知不能玩太过，卓炎乖乖地夹紧尾巴，低头安静吃饭。

    半晌过后，他听到旁边瓷碗里发现声响，白色勺子里盛着汤汁，被送到他嘴边。

    一抬眼，便是顾晨霖染着几分怒意的面容。

    卓炎心底一喜，凑上前咬住勺子。

    果然，这人就是嘴刀子利。

    卓炎美滋滋地想着，这医院要是能躺一辈子就好了。

    可惜，再美的日子总归是要结束的。没过几天，医生便说他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美诺思那边由巴茂达作代表来接他。

    除了送一堆保健营养品，巴茂达还告诉他们，奎卡琳已经查出这次车祸的真相。

    诚如他们所料，那辆大货车会在无人山道的午后撞上他们并非巧合。背后的指使者是美诺思一个大股东，也就是奎卡琳的叔叔。

    卡特莱只有奎卡琳一个女儿。在奎卡琳暂管美诺思这段时间，她一些激进的作法惹恼了对方，矛盾加剧演化的结果催生了这次车祸。

    详情巴茂达没有再透露，可顾晨霖猜得出来。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亲情是最经不住考验的。

    这一点，顾晨霖深有体会。

    不过，巴茂达还给他们带来一个惊喜：奎卡琳深感这次意外害得卓炎断了手，为表歉意，她答应与宏达的合同款项遵循顾晨霖的意见。

    顾晨霖喜出望外。

    本来这次会面，他就做好后续还要回国和他们继续磨下去，甚至他在心中拟好了退让的底线。

    可没想到，因祸得福。这合同谈下来，未来数年他们和美诺思的合作，宏达能获取的净利润会直接翻一倍。

    顾晨霖心情一爽，连带着看向卓炎的目光都变得温柔。

    这趟法国之行，虽然过程惊险，但好歹满载而归。合同签完，顾晨霖也准备带着卓炎回国。

    临行前，巴茂达特地要再请他们吃顿饭。

    两家合作愉快，顾晨霖自然没理由拒绝。只是等他们到了包厢，才发现这顿饭有点不一样。

    今天奎卡琳没来，据说有紧急事务处理，就由巴茂达作代表摆这桌欢送宴。

    一桌子烤得香喷喷的鹿肉。

    巴茂达热情地招呼他们赶紧入席。他父母都是内蒙人，这次由他作东，便想请顾晨霖他们吃点家乡特色。

    尤其是卓炎。

    烤肉配白酒，巴茂达想着再跟卓炎拼一次酒。

    可惜，卓炎现在自带“机关枪”，哪里还能喝酒。一餐吃到最后，酒倒是不敢喝，巴茂达神秘兮兮地给他们上了杯特殊“饮品”。

    顾晨霖闻着杯里红色液体散发出来的腥气，皱了皱眉。

    巴茂达却笑得颇有深意，“顾总、卓总，这可是好东西，你们试了后才不枉来这里一趟。”

    顾晨霖与卓炎互视一眼，两人稍稍犹豫，最后仍是不敌对方好意，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入口腥涩又带着几分异味的口感，卓炎狐疑地问：“这是……血？”

    巴茂达“bingo”一声，哈哈大笑。

    “没错，这可是鹿血，补得很！”

    原来，巴茂达家乡盛行成年男人喝鹿血，传闻鹿血对身体是大补的东西。

    眼下，顾晨霖与卓炎两人都喝不惯，最终卓炎只是勉强喝了一杯。而顾晨霖因为没受伤，还被巴茂达硬着敬着又喝一杯。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