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方,他都会停下来问,“可以吗”,从肩胛到耳畔,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声音变得极近于无。
吻到最重的时候,梁恒波突然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轻呼声中,把她深深地按到枕头里。
梁恒波缓慢地把她脖子下面的枕头抽走,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两人换成更舒服的姿势。他的手指摸了摸她耳朵:“如果,我待会做得不好……”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像刺猬样竖起来,在等着他,便暗自深吸一口气:“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他默然了几秒。
哪怕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觉梁恒波更紧地抵住她,他温和地警告她:“宋方霓,在床上别总是搭我话茬。”
宋方霓说:“我……”
“嘘!”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喘息——梁恒波的呼吸变粗,宋方霓是叫了一声。
比起十几岁时,亲吻都带着懵懂和羞涩,到了如今,有几个瞬间,宋方霓觉得自己是一根短短的蜡烛,燃到了食髓处,火焰甜蜜地扩散开,却依旧能在他掌心里发出最后的热与闪。
等一切都停止,晕眩也平息。
梁恒波搂紧她的腰肢,宋方霓感觉到他的头发擦到自己脸上,过了会,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但因为脱力了,笑得时候就像叹气。
梁恒波很敏感,他心里一惊:“怎么了?”
她没说话,梁恒波却低头凝视她。随后,他立刻坐起身把灯打开,原本的好心情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差,他说:“你在笑什么,告诉我。”
“我刚才有一瞬间很希望科讯倒闭,你能永远在我身边陪我。”
“……太不地道了。”虽然这么说,梁恒波却也没有任何责怪的味道,反而,他的语气重新柔和下来,“宝宝,你几点上班?”
像是映衬他的话,宋方霓的手机闹钟又响了起来。
梁恒波按住她,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就说:“再过五分钟。”
没想到,梁恒波之后又按了“推迟一下”,手机响了,再按“推迟一下”。
宋方霓终于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她手机上已经涌来了三十多条未接来电,今天上午,她要作为赞助商去开一个会议。
宋方霓几乎在一瞬间面色苍白,她直接就从他身上蹦起来,接着,两眼发黑地扶稳旁边的床头。
梁恒波光着上身侧靠在床上,不咸不淡地揶揄她:“穿上裤子就走?”
宋方霓根本没工夫跟他说话。
从大学实习,她从来都没有在工作上迟到过,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