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戏的画面。他作了很多努力,只是想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可是临到真正面对喻惟江,他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算了吧。时引背对着他们说。
张捷眉头紧皱:算个屁,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我跟谁算去。
是你一直赶鸭子上架。时引转过身来,暴躁道:我他妈才不想演呢。
时引紧绷的神经轻轻地断了,似乎已经被宣判定罪。他的情绪彻底崩溃,很失态。
他弯腰拿起沙发上的书包,想走,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喻惟江。
喻惟江眉目深沉,目光与他交汇。
时引慌乱地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时引,你他妈的张捷站了起来,忍不住爆粗口。
喻惟江跟了出去,抓住了时引的胳膊。
怎么回事,跟我说。喻惟江松开了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第29章
喻惟江的怎么回事包含了很多,他想知道时引为什么这么失态,也想知道时引为什么会成为李络的候选演员。
喻惟江再次抓住时引的胳膊,扭过身去打开门,对张捷说:张导,麻烦你稍微等一下。
他不爱演就随他去,有的是人要演。张捷冷冷地说,又在心里评判如今的小年轻真是经不起一点挫折,尤其是像时引这种家境优渥的少爷,性格惹人怜爱,迷惑性极强,让人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但张捷不是别人,他向来对事不对人。
喻惟江轻轻掩上门,好在时引比较乖,张捷说了重话,他也没有一怒之下甩手走人,喻惟江抓着他的胳膊,他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他情绪爆发似乎只在刚才一瞬间。
办公室外有接待外人的茶水桌,喻惟江先走过去坐下,让时引也坐过来。
时引背着书包,不太自然地坐下。
怎么了?
时引低头不语。
看着我。
时引嘴唇动了一动,缓慢地抬起头,眼神还是有些躲闪。
你最近很怪。喻惟江指出。
从慈善夜那日,时引一直都很不对劲,反反复复,风声鹤唳。如果是因为两人的社交距离过近,喻惟江那日已经向他表示过态度。喻惟江不喜欢重复解释,他习惯说一不二,字典里没有强调两个字,但是面对时引,面对让人捉摸不透的时引,他有很多的强调。
都已经在这里了,怎么又要走,因为什么。因为看到我?
喻惟江的眼睛总是自带深情,又能犀利地看透人心,时引的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时引说了张捷找他演戏的事件始末,告诉喻惟江自己会答应只是因为一时冲动,他还模糊了一些重点,指出后悔的主要原因是怯场,觉得自己演不来。
喻惟江并不信他,简单地强调:之前跟你说过,我不反感你离我很近。
如果只是因为怯场,时引又为什么偏偏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才感到胆怯。
在你自己独立的生活里,你应该只是你自己,不是什么喻惟江的粉丝。
时引看了眼喻惟江,目光停留,他的瞳色跟发色一样浅淡,瞳孔里映着喻惟江的脸庞。
喻惟江想时引应该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你答应了张捷,总要把这件事完成。喻惟江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平稳,嗓音低沉有力,这是你跟张捷之间的约定,李络这个角色是你自己演的,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的存在。
时引很少听到喻惟江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觉得很稀罕,心里似乎也不那么堵了。
喻惟江推翻了他的罪行,帮助他短暂地重获自由。
张捷嘴臭心软,其实一堆事要忙,但耐着性子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