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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也就是适宜了。
余至瑶低声问道:“这么压着……难不难受?”
哑巴抬手搂住了他,鼻子里哼出一声,表示不难受。
与此同时,凤儿躺在隔壁的小房间里,也还没有睡觉。承之是个磨人的崽子,每隔一阵便要喂吃喂喝。她在热炕头上摆了一小碗米汤,此刻披着被子坐起来,正在摸黑剥一只煮鸡蛋。承之白天冻得半死,如今却又活泼起来,仰在炕上手舞足蹈。凤儿自己吃了蛋清,然后把弟弟抱到怀里,用手指挑了蛋黄往他嘴里抹去。等到喂过半个蛋黄了,还要再给他一点米汤喝。
此刻夜深,万籁俱寂。她提心吊胆,就怕承之不识时务的大哭,扰了旁人清梦。抱着承之摇来晃去,她低低的哼着歌曲,总算是把弟弟哄得入睡了。
何殿英不觉得困,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他带着随从穿过大街小巷灯红酒绿,走遍了天津卫的车站码头。
他想自己肯定是能够找到余至瑶的。如果生活中没有了余至瑶的消息,那还让他怎么生?怎么活?
老天爷对他一直厚爱,不会把他逼到生不如死。
天亮之后,他坐在街边吃了碗热馄饨。汤那么烫,可是他喝进口中,全然不觉。一口一个的吞下馄饨,他吃不出滋味,纯粹只是为了吃而吃。吃饱喝足,有了力气,他好再找!
中午时分,何殿英气势汹汹的走出马维元公馆,身后特务押着马公馆的管家。管家吓的一边走一边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先生昨天早上出的门,然后就再没见过人影!他什么话都没交待给我……长官,行行好放了我吧,我……”
何殿英红了眼睛,回手一枪直杵进管家嘴里。对方聒噪的几乎让他头脑爆炸,而两边特务见状,连忙松手向旁一退。
一声枪响过后,管家应声而倒,后脑勺被轰飞了。
何殿英在新鲜浓烈的血腥气中做了几个深呼吸,忽然想起了王连山。
宋逸臣失踪了,马维元也失踪了,他倒要看看王连山是否也失踪!
王连山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自从群英武术社解散之后,他便仿佛浮萍一样没了根本,几乎不再抛头露面。何殿英跑去王家老宅开口一问,得知王连山都搬走好几年了。至于搬去了哪里,老邻居们却是全然不知。
何殿英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只吃了一碗馄饨支撑。在飘飘扬扬的雪花中阴沉了脸色,他率先走向汽车,且走且一挥手:“去顾占海家!”
在破败的顾宅里,何殿英堵住了顾太太和她的小儿子。
顾太太已经老得白发苍苍,小儿子倒是长的壮壮实实。何殿英让手下特务把小儿子绑起来吊到院内树上,用皮鞭沾了凉水狠抽。天冷,鞭梢能够冻得粘上身体,撕皮扯肉的折磨人。顾太太一位乡村出身的妇人,却是不哭不闹,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小儿子疼的嘶吼不已,然而也是绝不透露分毫——他们不知道王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