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

    “我知道的，是我自己不好。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说，白季也不会那么生气，是我惹恼了他。”

    她这几天总在想，如果她当时软下身段，哄哄白季，就算骗骗他，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偏激的是她，狠心的也是她。

    白季曾经那样一个人，一次次让步，她却还一次次地惹怒他。

    就算要给人一巴掌，也应该先给一颗甜枣啊。

    容静婉靠在韩离怀里，抬头望着他，眼波流转。

    “对不起，之前我跟齐思廉的事。你们一直都在包容我，我这个人，很容易为一时心软就意乱情迷。你可以说随遇而安，也可以说生性放荡。我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我骨子里就是这样朝三暮四，人尽可夫。”

    她在试着剖白自己，面对韩离，她发现自己可以放松下来，没有防备，没有阻碍，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对纪瑜的爸爸，他如果没死，我或许真的可以陪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曾经在穆长安没让我失望以前，我也以为我会跟他平淡到老。但是现实总是让我清醒。所以我现在谁对我好，我又喜欢他，就来者不拒。人的一生太多变化了，太难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幸运，有你们在我手忙脚乱或者昏迷不醒的时候帮我照顾纪瑜，我很感激。”

    容静婉认真地倾诉着自己的想法，也许这些话早就在她心中。

    遇到他们，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运。

    上辈子，没人对她好，她孤苦无依的死在阴暗的角落。

    这辈子，有人对她好，她就觉得快乐，就算这种好，是短暂的，于她来说，也是难以抗拒的。但是她的这种来者不拒，便伤害了对她有所期待的人。

    她原本以为，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方式最妥当。在她不愿多加解释，觉得解释是虚伪的掩饰，因此她直白的近乎于冷漠。

    愿意留就留，想走就走，但是这种处理方式现在看来，更伤人心。

    韩离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透着几许无奈，几许酸涩，还有包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他这样，容静婉心更是揪成一团。

    对她这么好，要是先遇上的，是你们多好。

    但是她心里明白，不会的，如果不是发生那些事，她跟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发展到目前这一步。

    命运根本没有所谓的完美安排。

    它就是在折磨，施予中，让人痛苦，纠结，而又觉得甜蜜，满足。

    从未有过的坦诚，让两人间有种别样的情绪在流淌，抱了好一阵子才松开，拉开门去吃早饭。

    手牵着手走到楼梯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容静婉手指攥紧，看向正坐在餐桌旁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