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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臧南渡电话,问需不要派车来接,岐林电话里拒绝了,给的理由是不想麻烦他。
所以进门的时候没能第一时间把季韩舒推开,等把季韩舒的胳膊扯下来,还特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边说边往自己座位上走,“热。”
季韩舒脸上还带着笑,胳膊肘跟着岐林的书包一起搁在桌面儿上,“明天校迎新,晚上一块儿练歌啊。”
“嗯,”岐林靠着墙根儿,给两个人中间留了半条胳膊的距离,自己枕着自己半条胳膊,趴着看书。
他对旁边的季韩舒没有多少搭理。
班里一堆眼睛盯着,都瞧季韩舒头一次在男生面前碰钉子。
很明显,
岐林对她不感兴趣。
季韩舒低着头,自己用手捏着自己腰上一圈儿小碎花,没台阶,现在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等会儿下课,一块儿吃饭么?”
岐林动了动耳朵,声音是个男生。
对着季韩舒说的。
然后他就清楚了。
是对面的徐申飞。
之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季韩舒屁股后头跟着的人挺多,里面出挑儿的徐申飞也排的上号儿,而且他记得最后季韩舒到底是嫁给了足足追了她五年的徐申飞。
可惜,结婚半年,徐申飞的绿帽子就戴着死死的。
这女人,祸害。
“嗯,”季韩舒红润的脸上又堆开一个笑,身体轻轻凑近徐申飞,点了下头。
之后岐林很清楚的听见后排女生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呕”。
椿美羚身上套着条热裤,她腿型好,撑在桌子上旁边几个男生也会忍不住瞧上几眼。
声音的来源很清楚。
相比较之前,岐林身边清静不少,只要是臧栖山不在,基本来主动挑事儿的人也不多,所以整个下午,岐林脖子后面被晒的温热,均匀呼吸成为习惯之后,就没了意识。
夏风就围着自己的头顶绕。
最后几只残蝉嘶哑着叫了几声。
这是岐林入睡之前最后的回忆。
岐林的睡眠质量不好,所以从他身边开始站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身体还保持原来的姿势,自己后背靠着墙,歪着头枕在窗户边儿上。
直到鼻尖儿的温度开始慢慢升高,一根带着体温的手指就悬在自己前头,但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又慢慢收回去。
岐林等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动作很轻地在自己旁边拽了条凳子坐下。
之后自己周围又恢复安静。
他还在思考,门口撞出来挺大一动静。
“哥,我站在楼下暴晒半个小时了,让你拿个包儿有这么费劲——”臧栖山站在门口儿朝已经有点儿松动的门上踹了一脚,自己吊儿郎当插着兜,低头刷手机,抬了条眉毛,“你他妈还坐下了。”
“嘘——”臧南渡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趴着的小孩儿,最后拉着臧栖山出了教室,像是还在想臧栖山的话,“什么包?”
“书包啊,哥,”臧栖山歪着半边儿身子往里探,“人家就睡个觉,您就失忆了,您真棒。”
臧栖山嘴里嚼着口香糖,自己往里头蹿,半路被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