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关于飞镖
。面对众多的听众,江森换了种严肃的口吻。他觉得自己就像“火鸡猎会开始前的一只火鸡”。
但这只火鸡可不容易制服。江森一开始就提出一个抽象的观点:对公开信息的分析不能导致获得对应的利润。然后他举了一些例证,都是特例。不过他好像承认了优秀分析家存在的可能,但从整体上仍嘲笑这种职业者。人们向股票分析家咨询就像请教牧师一样,是“出于心理上的需要”。
由于科学的解释是没有已知答案或(更糟)根本无答案的,人们不满意——这种情况下,他们非常愿意制造一些答案或花钱请人为他们编答案。
于是,股票分析家成了继“卖假药的、通灵者、占星术士和祭司”之后
的新一代精神骗子。为反对这些异端的玩股者,江森要求承认有效市场理论的“科学性”。当时与会的都是“格雷厄姆和多德的明星学生们”,江森还断言很难说“他们”是否真的很杰出,理由是著名的“选择倾向问题”。
如果我调查一些不杰出的分析家如何用掷硬币来做决定时,我敢说有些人一轮中有两次是面朝上,甚至有10次是面朝上的。
巴菲特不可能要求有更好的解释了。多数钱商不能做得比掷硬币者好的例子已被反复使用。但是人们除此之外,就再看不到别的了吗?既然多数交易所是杰出的人达成的,那么一般的选股人也只能望其项背了。问题是有效市场中是否有足够的漏洞,使得一些身分不明的集团(组织)从中谋利?
巴菲特借用了江森的例子,讲了一个“全国掷币比赛”:全国每天每人掷一次硬币,尾朝上的人被淘汰,那么20天之后全国就只有215个掷币人了。
现在这些人很可能会有点趾高气扬——这也是人之常情。也许他们会尽量表现得谦虚一点,但在鸡尾酒会上常会对漂亮的异性承认他们的技巧是什么,他们对掷硬币领域的高见是什么……于是一些商学院教授们会粗鲁地指出,如果让2亿2500万长臂猿来掷硬币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是如果最后的那些长臂猿大多是从同一个动物园——或者更明白点,从奥马哈——来的,人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怀疑动物饲养员与此有关。巴菲特的观点就是这些老能掷出正面来的,的确来自同一个动物园——“格雷厄姆和多德的智囊村”。接着他标出了39个格雷厄姆和多德的财务经理的纪录——巴菲特与他们都有长期的私人联系。从雪茄 (沃特。施洛斯)到特权股票(比尔。瑞恩),他们的口味各不相同。但他们都长期在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每人都具有格雷厄姆和多德的特征,即寻找市场价格与价值不符的股票。他们从不关心股价是周一高还是周二高,是1月高还是8月高。
巴菲特发现其实学者们也在研究这些问题。但他们只是研究可度量的问题而不是有意义的问题。“我们一位朋友(查理。芒格)说过,拿着鎯头的头儿们看什么都觉得像钉子。”
巴菲特好像特别讨厌母校的观点。他愿意每一两年来哥伦比亚大学讲一次课,但不愿捐钱。商学院院长约翰。C.巴顿说:“他很坦白地告诉我说他认为教育不是靠钱来提高的,再者就是商学院教的东西是他所反对的。他很敌视有效市场理论的研究。”
巴顿——他也买了一些伯克希尔的股票——认为巴菲特的理由是合乎情理的,但无远见得出奇。巴菲特经常个人借钱给格雷厄姆,但巴顿要求他给学校捐点钱来培养未来的格雷厄姆和巴菲特时,他总是拒绝。
哥伦比亚的教授不像多数大学那样一边倒。它常雇华尔街上的杰出人物来校讲课,其中有些人讲的就是格雷厄姆和多德的方法,但金融课程学的还是有效理论。到校书店的商业书栏看一圈就能发现,学生们无需知道格雷厄姆和多德的名字,对价值投资一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