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公开与私下
巴菲特把会议的地点改在红狮饭店的地下室。到1986年,股东们潮水般地涌来了,他租下了粉红色大理石装饰的陵墓般巨大的乔斯林艺术博物馆。股东们拿着他的报告,像鸟儿一样塞满了奥马哈。其中有巴菲特的崇拜者,钱商,格雷厄姆的追随者,纽约银行家,退休了的富豪和向往财富的年轻投资人。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短袖衬衫;有的从东部来,有的从南部来,也有来自西海岸的。相比之下,其他公司的年度会议几乎连一个股东也吸引不了,因为那是浪费时间,来奥马哈参加会议的共有450人,会议结束后,巴菲特就带他们参观B夫人的家具世界,那儿陈列着一些卖价1万美元的东方地毯。
会议本身就像是巴特尔斯&杰姆斯的聚会。桌上放着咖啡壶,桶里装满了罐装可乐——公司的“官方饮料”。与会的95%的股东至少持有股票5年了,这种忠诚在华尔街上独一无二,其中多数人把积蓄都转到这种股票上。
他们对它如此依恋,简直到了宗教信仰的地步。巴菲特就是他们的神。他们仔细注意他的每个手势,每句话,好像可以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一样。他们都美滋滋地认为自己也有那么点荣耀——即使自己不是天才,至少他们发现了天才。这个教派有自己的教义(“格雷厄姆和多德”投资哲学),它的教徒都是些感觉良好的虔诚教徒。
他们当中有读过“格雷厄姆和多德”的图森的冶金工程师詹姆斯。雷克,有在波卡特洛、爱达荷经营一家保险公司的罗纳德。弥尔顿,还有奥斯汀的摄影师迈克尔。奥布里恩,他是在写转让证书时认识巴菲特的。读了巴菲特的书信体报告后他买了他的股票。还有一个是杰克逊维尔的叫萨德。麦克纳尔蒂的钱商,他对巴菲特如此崇拜,于是他带着妻子来庆祝自己的结婚纪念日。
还有一个忠实者来自密西西比的蒂姆C.梅德利,是个杰克逊的财政计划人。他的妻子吃惊地问他:“你花1000美元一直到内布拉斯加,只为了听人讲话?”梅德利只有一股股票,“也许我是有点疯狂,”他承认说,“可你是个忠实的教徒,你常去教堂,巴菲特对我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梅德利第一次遇见巴菲特是在梅德利的走廊里,当时巴菲特正在欢迎投资者。他头发乱糟糟的,穿着蓝色短便上衣,一条肥大的灰裤子,皮带眼的地方都磨薄了,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学蓝球教练:一个梅德利深感敬畏的“普通人”。
当巴菲特和芒格走上讲台时,人群崇敬地安静了下来。台上放着一夸脱的红可乐,像圣餐一样。巴菲特很快地介绍了一下公司的业务情况,然后就开始回答问题。他一本正经地说要早走的人只能在芒格发言时走,他说的时候可不许。以后的几小时他们随便,无隐瞒地谈起了年度报告,回答了关于伯克希尔和业务方面的问题。
芒格扮演的是配角,他老是提起“文明”的问题,好像现在世风日下一样。在一次会议上他高谈道:“这个屋里坐的都是智慧的人。”但他不是人们最赏心悦目的人物,对他捧场的人廖廖无几。
巴菲特抢了所有镜头,他的眉飞色舞的玩笑一个接一个,眉毛好像在脑门上跳起了华尔兹。他喜欢看到熟悉的面孔——他认识多年的人,因他而富的人,还有像贫民道。安格尔这样的人,他现在可有了1500万美元。他对一个朋友说,他觉得自己在画一幅巨作,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称羡不已。也许他在伯克希尔的这种救世主般的地位正是他连一股股票都不愿卖,并把股东会开成典礼一样的原因吧!他谈到了通货膨胀,B夫人和公司的管理,并回答了关于投资,大都会公司和本。格雷厄姆的问题。还时不时用个简明的小故事来说明道理,随便得听起来像是夏天下午慵懒地在安乐椅上闲聊一样。
有一次巴菲特在大都会公司做即兴演讲,有人问他有什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