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注意到周围环境和光线变化，“我想有个心理准备。”

    梅封安慰道：“费用要看病因，不同病因，有不样减免标准，这些都得看专家判定。您女儿这况，概率需要住院，住几天，多少费用，全免还减免分，到时候都会跟您说，您不必担心。”

    走廊尽头，又扇门，上面写着，通往西院，门旁却放着块“施工重禁止通行”警告牌。

    梅封刷卡开门，见母亲盯着块警示牌目露疑惑，他侧过身，让她们先行，笑道：“不用在意这块牌子，这放在这里防止东院病人家属乱走动。”

    进门，个宽阔老式步行梯，顶上灯陈旧光线昏暗，墙皮也剥落了许多。拐了几个弯，才看到扇上锁安全门，标着二楼字样，旁边还挂着条木牌。

    沉默郁女儿抬头，望了眼块陈旧桃木牌：

    ——昆仑西院，传承千年，国家老字号。

    梅封打开安全门，请母女俩进去：“这西院二楼，专家会诊楼层。”

    西院走廊空无人，与人声鼎沸东院对比鲜明。

    母亲问道：“梅医，昆仑西院和东院……不样吗？”

    “都家医院，主治方向不样。”梅封笑眯眯道，“东院治疗正常人……咳，人正常疾病，西院呢，有分就专治您女儿这疑难杂症了。”

    梅封办公室到了。

    办公室内又闷又热，空气湿润，且弥漫着说不清味道，像药草味儿，又像寺庙香火味儿。

    梅封按广播键，声音在整个西院回响：“住院海吹纱医，请到二楼会诊室。”

    神奇，响彻整个西院广播声，墙外却半句都听不到。

    通知结束后，他坐在办公桌后，摸了摸日渐稀疏头发，边赶病历边与位母亲闲聊。

    “您坐吧，得稍等会儿，我请这方面专家来了，她很快就到。”

    母亲观察着这个办公室，很普通装潢，病历堆了桌，上面压着个保温杯，外卖盒歪七扭八堆在门垃圾桶内，几乎要溢来。

    桌面上，放着梅封家庭合照，家。

    “梅医结婚了？”

    “嗯，孩子都有俩了。”梅封笑着说，“要上学了，小马上就要读小学了。”

    母亲惊奇：“梅医看起来挺年轻，孩子都这么了？”

    “啊……谢谢谢谢，结婚早。”梅封摸着自己头发，宽慰道，“其实也不小了，快十了。”

    “梅医说话温温柔柔。”母亲由衷道。

    “可能音吧，我说不普通话，我祖籍南方。”他说，“医学院毕业后来这家医院。”

    “这医院……私人开还公家？”母亲问。

    “私人。不过别担心，治疗您女儿这非常见病，我们这里最拿手。虽说八七年才被国家批准正式建医院，但昆仑这个招牌，千年老字号了。”梅封笑道，“包括我这个姓，梅，打听打听就知道，专攻非正常疑难杂症家，海乔孙梅里面个梅家。”

    千年老字号？

    医学家？

    “……医院吗？”母亲问道。

    “不不不，医院综合性医院。我们这个家怎么解释呢……我们梅家算医疗法，专攻针灸推拿方向。孙家也算纯医疗法，他们专攻草药方，不过现在失传了。其余两家融会贯通与时俱进，技术方面更多样些。但这都不最主要，我们这特殊医疗，最终靠，还与俱来天赋和行医经验。”

    “梅医从医这么多年，应该行家了……”

    “我？我不，我差远了，我天赋和经验都欠。”他摆着手，笑容谦虚，“等会儿给您女儿看诊海医，她很厉害，天赋型医，放心交给她就，她定能看女儿病因。”

    走廊里传来跟鞋有节奏咔哒声。

    梅封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