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鸳鸯衾里清露浓
经,再将师父明媒正娶。到时宴请诸天仙佛,保管不让师父委屈。”
“唉,悟空,为师怕到时惹人笑话,说我一个和尚竟做出此等没脸的事来。”
“师父莫怕,别说没人敢议论你,就有,也是老孙担着。”
玄奘抿嘴笑了。他便随着悟空在窗边朝天地做了礼,又以茶代酒,饮了交杯。
悟空放下茶盏,笑着对玄奘道:“孙悟空与陈玄奘,从此便是夫妻了。”
红烛燃尽,天竺国的喜殿之内,圣僧的缠绵呻吟之声彻夜不绝于耳。
***
“万僧不阻。”
玄奘念罢,叹道,这铜台府的寇员外倒是个难得的好人。
只可惜,他离开长安已有十四年,一心急着奔赴灵山,否则,定在寇员外家多待些日子,全了那一家善人的心愿。
八戒在旁边一直埋怨,说他放着现成的茶饭不吃,瓦屋不住,非要住这破旧倒塌的牌坊。
——这话说的,难道他分不清这两处哪个更好不成?
再说了,原本也没打算住这儿,只不过刚好起了风雨,不得不在这破房之中躲避。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幸好,有悟空替自己出头,收拾那呆子,哼。
此时正值初夏,风雨虽大,却也不冷。
玄奘的袈裟被打湿了,他缩在悟空温暖的怀里,两个人在破房的一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悟空,取完经之后,你去哪里?”
悟空想也没想就答:“老孙自然是回花果山去。”
玄奘有些郁闷,他还是不太适应与野生动物一起生活。
“嗯……可为师要留在长安的。”
“这可未必。”悟空摇摇头,“师父,你是金蝉子转世,将来你传了真经,成了正果,说不定佛祖会留你在灵山。”
玄奘沉默了。
良久,才又开口:“悟空,给我讲讲你和金蝉子的事情吧。”
“当年老孙拜在方寸山须菩提祖师门下学艺,那日,他来邀请祖师去赴兰盆会……”
玄奘听着悟空的声音,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玄奘远远瞧着,只见自己正站在一处山顶上,面前是一块巨大的柱状石头,石头上伏着一直巴掌大的金蝉。
而自己的面前,即石头的另一侧,伫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一高一矮。
阳光太强,他无法睁眼辨认。
他只听到那略微矮一些的人说道:“他在这山上待的年岁,可比你还要长得多。”说罢,将手一指,那金蝉便剧烈地抖动起来。须臾,那金色光辉冲破了躯壳,化作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
玄奘细细瞧他,那孩子颇有佛相,眉眼间带着一股机灵气。
“多谢师父!”小沙弥拜完那人,又拜了拜那高一些的身影:“拜见师兄。”
那身影哈哈笑道:“不必多礼。”
先前那个矮一些的又将他搀起,问道:“你可愿与我回灵山去?”
“愿意愿意!”小沙弥笑眼盈盈。
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摸了摸那块仙石:“石兄,承蒙你多年照顾,金蝉感激不尽,他日定当报答!”
玄奘还未来得及思考,忽然觉得浑身一阵骨肉分离的痛,画面却又是一转——
他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伏地叩拜。
“师父,弟子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受了那身影一拜的人淡淡问道:“你不放心那孙悟空?”
“悟空的性子,势必会闯下大祸。”那瘦削的身影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师父,请您护住悟空的性命。悟空一日不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