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的，我给你洗。”

    田甜也不矫情，都坐到水里躺到水里了，水怪也救不了她了。

    顾以诚轻摸她的头发，凑到鼻尖嗅一嗅，拢到后脑勺，打开莲蓬头一点点沾湿，千丝万缕汇成一束。

    到底是个钢铁直男，洗着洗着却像搓衣服一样搓起来。

    田甜炸毛了，“大哥！你当洗菜呢！”

    顾以诚绕过来看她，见她气得睫毛轻颤，委屈巴巴的样子，难得请教起了怎么洗头发。

    “你要一根根洗。”

    顾以诚愕然。

    “额……我的意思是要慢慢柔柔的洗，你用梳子洗吧。”

    对着一个自己喜欢，还光着身子撒泼的小女人，顾以诚是完全没有脾气的。

    他取来梳子，慢慢的顺，再曲起腿，让田甜的头枕在膝盖上，按了些泡沫一点点的揉搓，从头皮到发根，半寸都没放过。

    他打开莲蓬头，试了下水温，一手盖住田甜的眼睛，温水顺着头发丝流下来，有的滑过她的肩膀，有的从他的腿上流下，袅袅蒸汽里，触觉最真实。

    这会田甜看得入迷，心不在背后只在眼前，时不时咯咯的笑，听得他心里直痒痒。

    顾以诚却任重道远，洗完头发，接下来是洗身子。

    他没有拿浴巾，挤了一些沐浴露，擦上她的后背，大手化为洗澡巾。

    贴着皮肤不肯走的那种。

    田甜肤色雪白，泛着水润润的光，在温热的水汽中染上由内到外的粉红，像上好的绸缎，丝滑绵软，让人爱不释手，顾以诚刹那间有点失神。

    他的手掌有点粗粝，细细摩挲田甜的后背，田甜正仰头看电视，背后的动作像是一种熟悉的安抚，手掌缓缓抚上脖子，她很配合的低了低头。

    顾以诚眉毛微挑。

    呵。

    真把他当搓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