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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临别告诫(五)
、只要欧洲人没有偷走茶苗,无论将来大顺的政策怎么变,是继续松苏出口、还是广东通商、亦或者直接福州通商,那么从武夷山到闽江的运河都是有利可图的。

    包括说,修建的从胶州到济南府的铁路,也是如此。

    这即是“单对单”,资本只看自己投资的单个事物的效益,而不可能去统筹全局。

    而如从京城、亦或者旅顺,修过沉阳、过六百里松辽分水岭直到松花江、黑龙江的铁路。

    只看铁路,短期内效益和回报,基本是看不见的。

    所以。

    要么,朝廷出资来修,从全局的视角来看问题。这里包括传统的全局视角:实边、迁民、解决华北的人地矛盾。

    要么,就得出台相应的政策,使得铁路本身被抽象掉,而把利润放在别的地方,从而让资本愿意出这个钱。

    这里面的区别,对于统治者而言,那可大了去了。

    简单来说,第一种,朝廷出资来修。

    比如说,搞“三饷”模式,且学崇祯,【暂累吾民数年】。

    结果修成了,老百姓也不满意,地主跑那边种地也不记朝廷的好处、资产阶级说不定还得被“助捐”啥的心里也得骂。

    完后吧,事后移民、屯田、戍边、实边啥的,迁徙人口,大家不肯迁徙,又得骂一顿。

    但是,换刘玉说的这种模式,那就大为不同。

    资产阶级美滋滋地得到了土地、得到了原始积累、以后还会返还“本金和利息”,完后还能通过剥夺那些农业雇工的剩余价值获取利润。

    小农这,又觉得不伤自己、不曾征饷、家里过不下去又可以去那边打工种豆子,说不定还能得块农场周围的份地。

    而劳动力,本身又不缺:地主兼并、放贷、或者破产导致自己失地,“自愿且主动”地爬上开往松花江的四等车厢,去给人种豆子,那至少不是统治者征三饷导致的。

    而且若是李欗办的,那资产阶级不得给李欗立牌位啊?

    所以说,事,都是一个事。

    修路。

    地,最终发展下去,只要不出现革命,那肯定也是一样的结局:最终兼并。

    但是,过程就完全不同。

    前者全是骂名。

    后者则至少还有资产阶级给烧高香、立长生牌、认为这是个可以依靠的资产阶级的“好皇帝”。亦即老马说的,走到最扭曲的程度,唯有皇帝才能维护资本主义、唯有小偷才能保护私有财产、唯有道德低下者才能当教皇的版本。

    所以,这就是刘玉说李欗还是没有把未来放在工商业上的真正意思:你需要,换一个阶级来当你野心的助力了,要用工商业时代的情况来思考问题了,要知道拉资产阶级了。

    打着小农的皇帝的拿三,背后真正的依仗是金融家、资产阶级,最终干成的事也是工业的高速发展。

    李欗也是一样。

    戴眼罩可以。戴上毡帽也行。

    但不要真把自己当李自成,因为你当不成,你得心里有数,你就是个时代大潮下的野心家,而不是要救万民于水火、解天下之倒悬的英豪。

    所以要戴着眼罩,去拉拢松苏的金融家、大资产阶级、以及拉拢那些心里实际上觉得自己应该是人上人的实学派“过剩”的识字人口。

    因为,这些人怕的,是真李自成、张献忠。

    而且如今还又多出来了实学激进派和儒家复古派的一个融合怪。

    你戴上眼罩,别人就戴不成,这样才能让他们得到安全感、能缓和矛盾、能压住场面、能防止出现真的李自成张献忠。

    简单来说,你可以搞强制赎买,你去祸祸地主。这样,新兴的资产阶级暂时就安全了。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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