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马车越行越快,马骁的喊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小蝉越是着急,颜铸越是恼火。
他半天没吱声,胸脯愈渐起伏,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抱坐在腿上,阴惨惨地问:“我说么,好好地怎么突然要扫墓拜祭,哥哥妹妹约好了见面,啊?”
“你──”小蝉闭住眼,颤声说,“随你怎么想,你……无理取闹!”
男人的大手一把掌住她的脖子:“说什么?”
“你蛮不讲理!”
“是不是瞧着你的柱子哥不在我手上,你就肆无忌惮了,啊?”眼里怒火连闪。“我要杀了他就好比捏只蚂蚁,他以为他入了都虞侯的侍卫军我就不敢动他?”
小蝉脖子吃紧,手在空中乱舞,呼息渐渐紊乱……
男人见状,手下立即就使不起劲,心里嫉火狂燃却又不能奈何怀中的女人,胸口起伏间,猛地朝她亲过去。
大舌头肆意在小嘴里翻搅,手中已开始脱衣大战。
外衫解脱又解亵衣,粗硬的手指游走在滑腻水嫩的玉肌上……
三挑两扯下,贴身肉色的小肚兜都被熟稔地解下。
自打这小东西有了身孕,多久没好好和她亲热了?男人的手揉捏水样卓挺的酥胸,拇指抵着簇起的小樱桃,满足地低吟出声:“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怪!”
虽已是春天,山里天气还是冷,小蝉轻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片小疙瘩。男人捞起一边的裘皮风衣兜头盖在两人身上。
皮衣下,黑暗中,颜铸饥渴的舌滚过小蝉的颈项、乳沟、腋下、肚脐、小腹……
略略突起的腹部里是他的骨血……
“啊──”她娇呼,他的舌竟然……她微微扭动腰肢,纤纤玉指插进他的头发。
摆正她的位置,掀开她的衬裙,亵裤一片濡湿……
他的笑声低哑:“想我吗?嗯,小家伙,宝贝儿──”
沉哼声中,蓄势已久的热铁长驱直入。
漫天的花,热浪汹潮卷满全身,她握紧双拳,双眼闭紧却幻像重重……
“你是我一个人的,宝宝,是吗?”男人汗涔涔,用力一顶。
“是吗?”再一顶。
娇吟脱口而出:“是……”
“只有我一个人。”
“啊──是……是……”
……
她懒懒地腻在他怀里,泪哗哗地下。
“怎么,孩子……”
“啐!你不要脸,这时候还……”
“还怎么?反正还没到,再来一次!”
“不──啊……”
一车春色,直赶得上漫山春光……
肚里的宝宝快五个月了……小蝉摸着肚子轻轻地笑。
她不多想什么,只要宝宝生下来就好,这是她的孩子!
自从扫墓回来,颜铸便没再提起柱子哥的事情,其实她心里有不安。但,有了身孕后,整日价贪睡成痴,她实在没更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死了的毕竟是死了,活着的却还在路上。
有时,男人会流露太多的占有欲,她害怕又……安心?
他上回回来就去问家里的大夫,然后贼笑兮兮说,床底间的事不会伤了孩子……好羞人的,竟拿这个去问大夫,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呢?
但是,他还是很小心,每每见他辛苦地忍着,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粒子,她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
人为什么那么难懂?
沈嬷嬷敲门进来:“小夫人,二太太的侍女小兰过来给你送东西。”
“哦。”
挽了两个丫鬟的小兰乖巧地欠身施礼:“三夫人万安!我们夫人前儿个出去踏青,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