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擅自进城，与犯上作乱何异？“忠”这个字，就周烈脖上的绞索，他只要越雷池步，立刻就会绞杀他。

    周烈看到帐外的天色，得看见太阳。昨天晚上鲁王召粤王，现在又接近黄昏。周烈坐在帅帐，剧烈息。他跟鞑靼大军对阵激战也没有像日如此惶恐。

    沉住气。

    周烈闭上眼。

    帅帐蜡烛抖。

    王修被烛火晃，忽然惊醒般，惶惑地左右看看，什么时候了？

    敞轩外面夜色浓重，北风凄厉地哀嚎着往玻璃上撞，如刀如斧，撞得敞轩面玻璃咯咯轻颤。王修抱着昏迷的李奉恕，惶惶然地觉到孤寂的敞轩仿佛狂风浪的孤岛，深海无数的獠牙怪兽在水面面窥视。们只要张嘴，随时撕碎李奉恕。

    敞轩的烛火瑟瑟发抖，敞轩外面寂静地仿佛天地共沉。王修抱紧李奉恕，有些瘆瘆然。他并恐惧，因为老李就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