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轩还算宽阔，有个床。王修哄着李小二睡着，时时注意着小家伙有没有起。李小二睡得不很安稳，个鼻孔着，只张嘴呼吸。王修轻叹，拍着李小二。家中有年幼弟妹，知如何对付小孩子。朱大夫说开头两天问题不大，起疹就得密切观察着，衣物被褥日日要换要烧，未未痘之人不要接近。

    王修听朱大夫意思，竟然朱家人用自己的身体器皿代代人培育痘苗，才有如毒大减，只需红疹便可的痘苗。自穆宗起，朱家人持上百年，不曾放弃。王修叹，国士常有，能为国士遮风避雨之人……

    目光瞥，看到敞轩外远远站着的人影。

    摄政王，李奉恕。

    王修站在玻璃窗前，对着李奉恕笑。李奉恕站得远，脚千斤沉，居然不敢往前步。王修修秀美的手轻轻放在玻璃上，手心条狰狞的大蜈蚣。李奉恕艰难步步靠近，张开斑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