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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拾掇不知谁留下的一只包袱皮,被那雪撞得手头一松,包袱中滚出个瓷瓶,叮咚落在脚边,捡起来细看,见封纸上光明正大地写着:金风玉露丸。
这种奇奇怪怪又引人浮想联翩的名字,连傻子看了都能猜到,定然是个帐中助兴暖情的药。
由此可知,世人对娶了狐狸精的男人,普遍抱有多么巨大的担忧和同情,以至于纷纷不吝添砖加瓦,连床笫之间也要众人拾柴火焰高。
我想起了那些喝得临渊鼻血直流的海马汤,琢磨来琢磨去,估摸出了点头绪,能送出这种大药丸子的,除了小叔叔太玄,大概也没别人。
以我对临渊的了解,这种玩意儿他实在用不着。但那瓷瓶很好看,上面绘着精致的缠枝莲花纹样,便把药倒了,瓶子留在床头,作插花清供之用。
如今的空琴山,已不再是荒芜雪国。
旧友们留下许多果蔬花树的种子,临渊很喜欢,在山洞外头搭出个棚子,捡来石块垒出花洼,还将山谷向阳的那面也开垦出来。晚间若落了雪,他就第二天大早去把雪扫掉,固执地相信,终年大雪纷飞的苦寒之地,也能长出茸茸绿意。
我俩在苍茫浩雪里相依为命,一晃便是百年过去。
临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