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周围的人，最后轻飘飘落在赵飞云身上。

    “傅……傅爷！”赵飞云愣住了，起哄的客人傻了半，剩的僵在原，逐渐惶恐之色。

    舞池里只剩留声机里流淌的乐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也停了，傅从深像是没发觉众人畏缩的绪，又问了遍：“刚刚不是开心的吗？怎么着我来就哑了？啊？”

    他神色淡淡钳住了姓赵的手腕，哗啦扬手，直接就把人给掀倒了，摔上坐了个屁蹲！

    嘶――

    “真是晦气。”傅从深把宋疏拢怀里，托着他的手腕瞧了瞧，果真有了红痕，于是他拉脸，贴在他耳边小声训，“怎么回事啊，你就样给人欺负？”

    ……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击。

    没给宋疏辩驳的机会，傅从深直接搂着他的肩，带着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转了圈，“看――”

    男人抬手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狭的眸微微眯起，警告意味十足：“宋疏，我的祖宗，都给老子记住喽！”

    舞池里头寂静了瞬，随即响起附和声，视线重新聚焦在了宋疏身上，轻蔑瞬间褪去，全变成了惊叹和钦佩。

    宋疏耳根子微微有些发，倒不是被些人看的，纯属是因为傅从深个形容，他面不改色，唯有嘴动了动，用仅有男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反驳：“……胡说八。”

    “怎么就胡说了？才让你来会儿你就被欺负了，不是我祖宗是什么？”

    “我没有……”

    “傅、傅爷。”两句话的功夫，原先在台上唱戏的方师父终于从前头路跑了过来，额头上吓了冷汗，边抖着要手为傅从深点烟，边瞄了眼蹲在上大气不敢的赵飞云，“对不起傅爷，我真想到个不眼的会欺负……欺负……宋先，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般计较。”

    傅从深没答应，他知方师父和宋疏关系，事儿自然也当交给宋疏决定，他走到边抽烟去了。

    舞池里头人见他得了空，立刻满面堆想上来献殷勤，只不过男人稍微皱眉，又被吓得不敢动弹。

    宋疏自然不至于同的方师父的徒弟计较，也不再看人眼，与方师父说了会儿话便回到了傅从深身边。

    “我怎么说你是！非去挤兑他做什么！就么看不得人么！”方师父才有空去搀赵飞云，抬手狠狠敲在人脑门上，把人逼了眼泪。

    “我、我也没想到傅爷真的把他当回事儿了。”赵飞云边抹泪边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刚才傅从深的眼神吓坏了，片刻之后又抽噎，“可是师父……他跟了傅爷，您要怎么跟贺先交代啊。”

    “……我还能怎么交代？傅爷是我能违抗得了的人么？”方师父叹了气，把个徒弟搀回了后台，“希望贺先能饶过我吧。”

    ……

    舞池里，傅从深搂着宋疏伴着音乐轻轻晃，眼帘半阖，把他的颦都映在眸底。

    宋疏日穿了件翠绿的小袄，又细又白的脖颈像在瓷瓶里的嫩藕，从瓶小半截，张脸更是因着刚才泛了淡淡的粉，看起来霎是勾人。

    “本来还想带去你见见我发小，现在算了，我有别的话想同你说。”傅从深把人抱近了些，低头吻了他的眉心，“我想娶你过门，不？”

    宋疏微微愣，“怎么突然说个？”

    “你不是不乐意当我祖宗么？”男人的手从后面扯落了他的发绳，让他的发散开，然后低头过去依恋嗅闻：“――就做我太太吧。”

    “……”宋疏没吱声，只是乖乖被他抱着，垂眸在思索些什么。

    舞池里相拥的场景从楼的廊看去览无遗，贺遇舟盯着两个皆不陌的人影，慢慢掐灭了手里的烟，神色晦暗不明。

    ……

    宋疏日还是拒绝了傅从深的求婚，他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所以不想让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