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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我回答,嗓子哑得哪里还认得出来是我呢?
“栀栀?”
他还叫我栀栀欸。
我心窝一热,眼眶就发胀了,低声颤抖着哭。
我拼命捂着嘴,不想让我哭的声音被他听到。
“你打这么多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没事。只是.....想问问你最近忙不忙,现在好不好,就是问问。”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后来又传来信号不好的兹拉兹拉细小电流声。
那边就也等着这段杂音过去,等到安静了我能完全听得清楚,他再开口。
“哦。我很好。工作上有些顺利,但都在有条不紊的处理中。你不要为我担心。现在和几年前不一样,我没事的。”
我想让他小心一点。
可又觉得是多此一举。
有些突发情况不是小不小心的错,而是职责一到,他什么都顾不了。
“你很好就行。我.....那我.....”
“你是不是哭过了?声音好哑。”
“昨晚可能是喝多了酒。”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掩饰自己的哭腔。
就像他不想让我为他担心一样,我也不想他为我担心。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的。”
“嗯嗯,以后不喝了。”我听话得近似反常。
其实我还有好多想问的问题。他现在在哪里?他那边几点呀?他吃了没有?吃了什么?最近有没有烦心事,有没有人再跟他相亲,他是不是又会坐在窗边等那个女孩儿,他是不是还会绅士地站起来,细心周到地给女孩子拉开座位,他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嫉妒的。
可我一句都没问出口。那天,只要知道他很好,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今天有没有受伤啊,骆叔叔?”
“没有。以后受伤我会自己认真涂药。”
“嗯好。”
然后民宿里热心的女主人过来喊我过去吃早餐,我笑着回了一句ing~”
那头骆寒就自然地说了再见。
我等着他把电话挂断,才在那种怅然若失里起身,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