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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那个白荼,没有什么大过,放她出来吧。”太后终于道,隐隐是交换的意思,“储秀宫的人,听说都挨了打,屈打成招也不成话的,也放出来吧。”

    昝宁垂眸说:“放什么人?倒搞得跟故意枉法似的。儿子觉得,还是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

    太后好一会儿没有做声,最后摆摆手说:“你忙,你就先去吧。我这会儿有些困上来了,想眯一会儿。”

    等皇帝告退了,太后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似乎真的要“眯一会儿”。

    皇后不敢打扰,然而心里着急万分,跪在床边,不由就吸溜起鼻子。

    太后的眼睛蓦然睁开,厉声说:“你就这点出息!这样的事说大不算大,你又不是妃妾之流,他还能休了你不成?名声这东西,看开了也不过如此!别哭了!”

    ————————————————————

    昝宁回到养心殿,在安静的西暖阁里一个人关着门沉思。

    西暖阁的梅花仍然开得很好,金砖地面黑油乌亮,少少的几片梅花瓣儿被风一吹,幽静地飘落下来。

    他梳理着思路,警告着自己,废后不是他的第一目标,他不该为这件事露出半分猴急相。他的目标是首先拔除礼亲王,顺带削弱纳兰氏。而这次两家一斗,特别是原本在中间调和的礼亲王福晋过世,简直是天赐的机会。

    作为皇帝,他必须目光长远,不能囿于和李夕月的情情爱爱里,要废后,要给她最好的名分,绝不是现在就能给的。

    想定了,他亲自到门边揭帘子,对外头喊:“李贵。”

    李贵离得不远,立刻就过来了:“万岁爷什么吩咐?”

    “你和李夕月一道进来。”他丢下简单的一句,又回到阁子里。

    少顷,李夕月跟在李贵的后面进了门,手里还端着茶盘,甜甜笑着说:“万岁爷回来都小半个时辰了,奴才看您一直没有喝水。春天风大天燥,还是得多喝点水。”

    昝宁感激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收摄心神,提醒自己可不能沉醉在温柔乡里出不来——这会子沉醉温柔乡,是害人害己。

    于是,他放下茶杯,对两个人说:“礼亲王福晋去世,礼邸只肯请了二十来天的假,而且听说军机处一群人时不时去他府上喝茶喝酒的,想必是不肯放权的一个人。太后呢,防着我,不让我亲临祭奠,她那里派邱德山和一个宫女去照拂,我这里自然也要派人过去。”

    他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太后归政已经三年了,虽然纳兰氏尾大不掉,但比之于礼邸的跋扈专擅,其实还是好很多。所以,趁这个机会还是先对付礼邸要紧。这次祭奠是个关键,李贵在前厅,夕月在后室,都得担着一点‘知客’的意思,协助着丧仪,抚慰着‘苫块昏迷’的福晋家眷。”

    最后看看李夕月,笑叹道:“以往护着你太多,锻炼你太少,到底不如白荼让我放心。不过赶鸭子上架也得赶,你好好琢磨琢磨,到了礼亲王的后宅,见那些形形色色的妇人,你该说什么、做什么,一点行差踏错都不能有。”

    李夕月担心但也激动,咬着嘴唇说:“是,奴才一定好好琢磨。”

    吩咐了几句,李贵借故先退下了,昝宁知道这老甲鱼的意思,上前拥着李夕月说:“怕不怕?”

    “有点儿。”李夕月说,“如果我这趟差使办得好,万岁爷是不是就有办法救白荼姑姑出慎刑司了?”

    昝宁说:“她在那儿好得很。”

    “我才不信呢。”李夕月低声说,“想想‘慎刑司’三个字我都瘆的慌,怎么可能还很好?万岁爷不用说瞎话抚慰我,我只求姑姑在那儿不受苦,我心里也少些对她的愧疚。”

    她瞥眼看插瓶的梅花,叹口气说:“早上才把地上的梅花瓣儿清理干净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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