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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邱德山说,“今日一面,感觉兄弟你是个爽快的君子。我们在内廷啊,苦楚你们外头做官的是不晓得的。”

    边说边真的不胜其苦似的摇头叹气。

    李得文不动声色,继续笑道:“不错,伺候太后,不能稍有行差踏错的,邱总管这么多年深得太后欢心,定是有过人之处。”

    邱德山道:“谈不上过人之处,只是了解老佛爷的喜好,总能挠到她老人家的痒处。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伺候人的,有时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被老佛爷责骂了也只有自己干着急。”

    李得文说:“是!广储司也是头疼,今年太后万寿,衣料和铺陈、幔帐的缎匹都是少不了的,但她老人家喜欢什么,我这个新上任的芝麻官实在是为难得紧。想经常请邱总管出来一聚,您又是个忙人,我们等闲哪里请得着您?这次实在是想请总管多多指教。”

    邱德山摇摇头:“这实在难以说清楚。”

    这种故意欲言又止,有话不好好说明白,大抵是暗示好处。

    李得文心里明白得很,趁着一旁没人,从靴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邱德山。

    邱德山瞥眼间已经看出是一张一百两的票子,他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顿时推开正色道:“自家兄弟,不带这样的!”

    李得文垂首说:“嗐,我也是新官上任,家底子不厚,只能说一颗心是诚的,以后来日方长,还当有报效。”

    邱德山做出亦是很诚挚的模样:“老兄,这不是我嫌少,实在知道你老兄刚刚走马上任,钱还没到口袋里。我也不忍心要你牙缝里省出来的这些银子。若是为彼此发财,其实是靠这里。”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眉毛一挑,示意李得文自己想。

    李得文虽有所想,但不敢首先提出,只能枯着眉头:“哎,只恨宫法森严,不让臣下亲自去问,也不让内监帮忙去挑。”

    邱德山冷哼一声:“其实若是钦差,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太后是应下了?”李得文小心问。

    邱德山说:“算是吧。就差和皇上讨一道旨。最好是内务府上一道折子。”

    李得文给他出主意:“我们这种六品小吏,实在没有资格上折子给皇上。其实太后有先帝御赏印,与皇上的谕旨又有什么差别?不然,万一皇上一声‘不准’,反而闹得麻烦了。”

    邱德山撮牙花子想了想,觉得也是。昝宁这个小皇帝是个属狗的,有时候有点看人低的眼神,自己借太后之手治了他几回,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个“谙达”多假以辞色,托了关系去碰他的钉子实在不值得,还真是不如让太后直接下旨,自己以太后宫里钦差的身份到得地方,真正是衣锦还乡,富贵和脸面兼得的好事。地方官若是懂事的,少不得也有其他“报效”。

    他拱拱手说:“得教得教!”

    李得文很小心地回礼:“岂敢岂敢,并没有帮上总管什么忙。”

    回到桌席上,两个人越发亲密,最后那件精致的匏器也就给邱德山带了回家。

    这顿饭吃完,第二天荣聿就来到广储司,作为账房的隐秘屋子里,他亲自问李得文:“昨儿谈得如何?”

    李得文说:“估摸着他要向太后请旨了,一颗心热得很,一眼就看得出来。”

    荣聿笑道:“如此甚好。我那哥子现在看着邱德山就眉毛长,恨不能弄死他。从水路往江南,必从运河走,从运河走必经山东巡抚的地界——那是我哥子一手抬举上去的人。”

    他打量李得文两眼,又问:“皇上特意抬举你,果然你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日后机会还多得是。”

    李得文想到女儿,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为皇上当差,万死不辞。”

    他自知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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