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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不自禁——一旦真情不自禁了,自己这厢可就没有退路了。

    李夕月想了想,说:“奴才想起另一件事,先忘了说,觉得还是该汇报一下。”

    皇帝冷静下了一些,松开手,问:“什么事呢?”

    “先往永和宫送万岁爷赐字的时候,颖嫔问万岁爷用不用药酒与药茶。”

    “药酒与药茶?”昝宁和李夕月初次听到时的感觉一样,甚是奇怪,“问这个干什么?”

    心里横生了警惕,无事问药或膳食,总叫人觉得她没安好心。

    李夕月倒是一直在琢磨,而且她是听着前因后果琢磨的,想通了之后一直在肚子里憋着笑。

    现在皇帝问她“为什么”,她不敢答,恭恭敬敬说:“奴才可不知道。吴侧福晋听了奴才的转述,就给了张方子,说是礼亲王也用的。这方子奴才还没给颖嫔呢。万岁爷要不要先看看?”

    “要方子看什么?我又不是御医。她们有没有说是治什么病的?”昝宁枯着眉头想,但也想不通颖嫔和侧福晋吴氏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李夕月则是憋得很难过,每看他一眼,这笑意就越发憋得慌。

    好容易趁皇帝别转头,她赶紧低头“吭吭吭”偷笑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在他回头前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但是憋笑比憋哭还难,尤其是笑料就在她面前,刚刚亲吻时还顶她来着。越想越觉得颖嫔实在是过宝山而不知。

    所以,不让笑反而会想,越想就越要笑。

    昝宁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你鼓着腮帮子干嘛呀?”

    李夕月说:“奴才想……想出去解个手。”

    昝宁眨巴两下眼睛,说了句“你去吧”,而后看她捂着嘴出门的背影,突然喝一声:“回来!”

    李夕月吓了一跳,回身问:“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然而看见他疑惑的脸,突然想起颖嫔的困惑,实在憋不住了,“噗”地笑了一声,又赶紧憋住。

    昝宁笃定她这是有鬼了,又好气又好笑,冷了脸说:“近前来!”

    李夕月挨挨蹭蹭过去。

    他盯着她,她那双眼珠子圆溜溜的真是活泼,在眼眶子里不停地转,眉毛一直舒展着,仿佛还想笑。

    直到靠他很近了,李夕月才感觉一些危险,无论如何都和他离着两尺的距离,低声问:“万岁爷有什么事吗?”

    “我哪里那么好笑?”昝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李夕月忍着笑说:“万岁爷不好笑。”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就偷偷笑?”他又问,皱着眉,“拿面镜子过来。”

    李夕月乖乖到里间拿了镜子给他照,然而心知不是因为这,只能强迫自己熬住。

    看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上有没有脏东西,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最后他搓搓自己的眉心,大概自己都嫌弃自己眉心的细纹。

    看他疑惑不得解的难受,李夕月实在有些忍不住肚子里的话了:“其实……其实不是万岁爷好笑,是颖嫔心里的担忧……有些好笑。”

    “她心里担忧什么?”昝宁问。

    李夕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奴才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指万岁爷虽招幸她,却没有……她大概觉得您需要用些药茶……或者药酒……”

    她赶紧掏出吴侧福晋给的方子递过去:“万岁爷要不还是先看一看吧?再抄一张让太医瞧瞧是不是有关碍?”

    昝宁狐疑地接过,再一看方子:鹿茸、黄精、人参、虎鞭、良姜、肉桂、淫羊藿……特别注明了:药引最好是御苑里新鲜的鹿血。

    即便不太通医道,也大概晓得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连起来一想,男人家还有不明白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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