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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啊?!”李夕月忙道,“奴才怎么能抢万岁爷的药喝?”

    昝宁故意虎了脸说:“谁让你昨天软哄硬逼地让朕吃药呢?也得让你尝尝这滋味才是啊。”

    还特意吩咐李贵:“这,叫白荼监督着她,哪天不好好吃药,只管拿尺子打。”

    李夕月:“……”

    觉得他真是荒诞不经!但是又有点暖心。

    不过这么一布置,也能掩人耳目了。上驷院巴结,半个时辰就派专人把鹰送到了,养在后院专门辟出来的鹰房里;李夕月的屋子也很快布置好了,单独的一间,用隔扇隔出里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李夕月搬进去,觉得四处虽然少些陈设,但被褥家什都很满意,加上昏昏沉沉累得慌,顿时就没力气了,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进被窝睡觉。

    病中的梦做得奇怪,恍恍惚惚间好像看见自己盘膝坐在皇帝的御榻上,她在梦中疑惑着:怎么就上了皇上的床?正打算下去,又觉得手腕被什么缚着,而周围红彤彤一片,又香又热,竟似在一个巨大的红色瓮中。

    眼睛再一晃,梦中却见皇帝俯身过来,笑嘻嘻的一脸坏,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初始还只吻脸,后面就不对了,她被吻得浑身发烫,汗水一层层冒出来,嘴里不断地说:“别……别……”

    突然,那大红瓮里,听见有清凉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夕月,夕月,醒一醒,吃药了。”

    李夕月从那层层的梦里恍惚地醒过来,大红色的瓮不见了,又香又热感觉没有了,当然,俯身过来密密吻她的昝宁也不见了。

    她努力地睁眼,眼前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好像还是梦中那个人,但她想着既然刚刚是梦,这会儿应该是自己头脑还昏沉,白荼的影子和那个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就分辨不出了。

    一会儿,汤匙碰在碗底的清脆声音不断传入耳朵,玲玲地如同御宴上的中和韶乐。

    “姑姑,我是要喝药了吗?”

    “对,喝药吧,趁热。”

    李夕月大概正是发热到最严重的时候,两眼昏花,睁开模模糊糊的,干脆闭上眼,说:“姑姑,恕我懒一懒了……”

    随后,感觉那人坐在她炕边,小心地捋顺她披散的长发,扶她半坐起来:“没事,你就懒一懒,闭着眼睛也能喝药。”

    声音有点不对劲,要么可能是新来伺候的小宫女,李夕月烧得也耳鸣,但觉声音有三分熟悉,忽近忽远、忽粗忽细,她此刻脑子转不过来,也怠懒动脑,反正有人扶着,她斜斜地靠在那人的臂膊上,药碗到了嘴边,她张口喝了一口,皱眉说:“好苦!”

    “苦也得喝下去!”药碗不依不饶地搁在嘴唇边,李夕月又喝了一口,然后像日常对姑姑撒娇时一样,“我要点甜的压压味道。”

    “再喝一口,我给你甜的。”

    李夕月再喝了一口。

    张嘴等着蜜饯,然后感觉嘴唇被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她觉得不大对劲,睁了睁眼,还没看清,后脖子被揽着,一张脸压下来,近得看不清,而后吻她。

    李夕月再烧得糊涂,也反应过来定不是白荼,也定不是小宫女。但已经无力挣脱,被他吻了个正着。

    他怕她憋不过气,体谅地吻了一会儿松了开来。

    李夕月努力地睁眼,在双重的人影里努力地分辨了一会儿,才说:“万岁爷,奴才生病呢,您这可太……太不该了……”

    昝宁温柔地说:“没事,我病刚好,不那么容易再生同样的病。”

    又说:“别那么生分。你称‘我’而不称‘奴才’时,反而叫人听着亲近。”

    接着把药碗又递过去:“还有两口,一鼓作气喝了吧,喝完,我再给你点甜头。”

    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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