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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结实掩好,宴文成快步走到雍雪阳面前。
神色瞧不出有何不妥,但眼神却隐隐含着些许怪异,些许探究。
宴文成浑身一凉。
是他大惊小怪了,雍雪阳……根本没有发作。
那他刚刚抓绿衣的手做什么。
那掩不住的不虞与压不下的独占。
宴文成心跳的极快,他轻声地,像是不敢惊扰什么,又像是确认些什么:“你怎么了?”
“嗯?”
“……”
雍雪阳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慵懒一笑,随意地将酒杯搁在桌上,他舒展着身子,眼却带着些许深意,上挑地望着立在身前的人:“许是喝醉了,有些晕,你又是怎么了,让他们都出去了,今夜难道你陪我过?”
见雍雪阳又恢复轻快调侃的模样,宴文成心下一松,习惯性地贫嘴:“我难道陪得还少?”
“文成兄你与女子,还是有差别的。”
像冷水,又似利刃。
从里剖到外,难堪至极。
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玩笑话,却因为心里有鬼,便可成为诛心之言。
第四十六章
出门将刚遣散的女子重新唤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惊吓,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委顿的很,自然就没了吃花酒的心思。
赶回客栈裹紧了被子昏昏睡去。
一觉天明。
洗漱时瞧见窗边有只黄莺鸟,这是苗念的标识。
宴文成将鸟儿捧了起来,拆下束在腿边的竹筒。
里面内容简短,可却让人心惊。
原来苗念给的药,会加快蛊毒的融合,最后雍雪阳会被彻底改了心智。
苗念当时也不知道这药副作用是这样,如今她与她师娘以尽快出发,希望再彻底改变之前,为雍雪阳驱蛊。
一切都有了原因,昨日里雍雪阳的异样,竟然是融合的表现。
这怎么成。
被强迫改变的雍雪阳,便不再是雍雪阳了。
他怎么可以毁人一生,更何况,如若雍雪阳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岂不是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他恨他。
第四十七章
算算时间,也该过了十天。
出了苏州再过,在行上十来日的路程,便能抵达雍家。
宴文成捏着剩下的那枚药唉声连连。
虽然苗念说药还是可以用的,份量少点,他们及时赶到就行。
那万一没有及时赶到呢?
这药是用还是不用。
他是要被睡还是不被睡。
真是一个道义与情感纠葛的问题。
想不通便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