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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了香薰与红烛来,供贵妃随手销毁这些字面上的证据,他见郑玉磬如此不能忘怀,心中的苦涩比她与圣上燕好的时候还要多,但还是将红烛往她身前放了几分。

    她的前夫尚且能得到郑玉磬日夜思念,但是他却只是她生命中过客的一位,哪怕定过亲,也只是碍于青年男女该有的步骤,定亲出嫁,相夫教子。

    “娘娘最初不也是只盼着秦郎君能活吗?”宁越柔声安慰道:“如今秦郎君尚且能传递书信入宫,娘娘还有什么不足意的?”

    其实这封信未必是全然出自秦君宜的本心,这书信入宫,必然要经过萧明稷那一关,过不去的话恐怕那位三殿下也不会让人挟裹书信入宫。

    但是他并不准备同现下浑浑噩噩的郑玉磬说这些,只是按了按她的膝盖,似乎是想将自己的力气传给她:“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娘娘稍微擦一擦眼泪好么?”

    “既得陇、复望蜀,人总是不知足的,”郑玉磬稍微缓了缓,才继续同宁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盼着他同我说些什么,他待我没什么不好,便是没有这封放妻书,我不是也已经成了圣上的嫔妃,苟活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子?”

    说什么都不能够叫她足意,郑玉磬也知道这一点。

    他就算是写一封如同以往报平安的家书,她如今也不敢回信,或许也会落泪,怎么样都不会有十足的满意,圣上待到元柏六七岁的时候才会册封,萧明稷与她互有把柄,自然是落在彼此手里的越少越好。

    萧明稷肯让人送这封信来,是为了稳住她,让她继续给他送香囊,但是她的回信却不一定会回到秦君宜的手里,或许就像是当年圣上授意的那样,给自己的书信代笔。

    “娘娘既然选择走了这一条夺位的路,这条路凶险万分,若是能与秦郎君一刀两断,反而是件好事。”

    宁越将书信从她手中拿出来,沾了烛火,让那些令人心碎哭泣的文字化为灰烬,他为她擦那似乎是永远也流不尽的眼泪,柔声道:“有奴婢为娘娘赴汤蹈火,就够了。”

    郑玉磬闭了闭眼:“就算是我想一刀两断,三殿下恐怕也不会愿意,若是我丝毫不在意他,叫他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个人岂会为他花重金?”

    ……

    江太医偶尔会往三殿下的皇子府上走一遭,殿下如今表面上是无事一身轻,实际上反而更容易在暗处兴风作浪,叫五殿下和七殿下吃了不少苦头,偏偏还得感激他,拉拢他。

    这之中免不了涉及人员调动,殿下借着旁人的手将自己的人安插到肥缺或是实干的位置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自己的日子却没有殿下其他的心腹那般逍遥,那位卫先生秋冬的时候容易犯病,他还得装着给殿下看病,每隔几日就得往殿下府上走一趟。

    但今天他却有些惊讶,因为万福说,密室里尚且有旁人在,三殿下如今不方便接见他。

    密室之内,陈大夫为三殿下诊脉的手一直搭着,但是捋山羊胡的手稍微有些颤抖,似乎是有些迟疑的神色。

    他做了许久的大夫,其实非常能理解一些病人、特别是在生育与男女事上有难言之隐的病人是什么心理,但他不能理解这位出身皇室的三殿下为何要来找他。

    三殿下的总管和他简略地说了一下三皇子的疑问,他本来是没怎么太当一回事,王孙公子年轻时候谁还不风流一把,只要适当禁止一段时间,服药调养身体,其实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病多少有些心理上的障碍,当然还有饮食作息的问题,而且常有病人不遵医嘱,后期克制不住寻欢,但是他想过许多病症,最后见到三殿下的时候几乎全部推翻了。

    这位皇子明明身体康健得很,来寻他做什么?

    已经开了几副汤药,温和补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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