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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为女子的快乐,甚至在极点的时候,她能忘却那个人是谁。

    那不是为了元柏,不是为了她日后还能拥有荣华富贵,是圣上真的就将她伺候舒坦了。

    甚至在宁越的按抚下,她也不是第一回 有感觉了。

    是她真的谎言说多了也会真心实意地爱上天子,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任人玩|弄的女子,无论是谁,都能给予她原本以为只有丈夫才能给她的感觉?

    “娘娘,您怎么会这样想您自己呢?”

    宁越瞧见她玉面红霞尚未退却,却无声地默默淌泪,连忙跪在她的榻前,耐心地去擦她面上的眼泪,一遍又一遍。

    “男女欢愉,心许与否只是锦上添花,却并非必要,再说圣人……本来就是个极为出色的男子,能教娘娘欢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宁越想着办法哄她高兴,“您想想,秦楼楚馆里的那些风流快活的公子哥,日日恨不得长在花魁娘子的绣帷里,掏空了身子与钱袋也甘愿,可娘娘觉得他们是真心爱慕那些娘子吗?”

    这些人是因为自己的需求,只是到后来混淆了心与身,以为那便是爱了。

    和经历了无数欺骗与风月、也同样会欺骗人的风尘女子谈情,从会去秦楼楚馆寻欢作乐的公子哥里面寻找真心,都是荒谬的。

    而郑玉磬也是一样,这没什么好避讳的,男子能对一个毫无感情的卖笑女甜言蜜语,转身无情,女子当然也能婉转承恩,叫自己舒坦,却一点也不必有负罪感。

    而只要郑玉磬肯柔婉一些,圣上对她从来都是旁人所不能企及的温柔缱绻,并非是单纯的满足自己,贵妃喜欢圣上所能带来的欢愉并不是什么叫人惊讶的事情。

    他瞧郑玉磬当真有在听他说话,勉强挤出笑容道:“您不也是一样吗,但也不用给钱,更不会被掏空身子,反倒是身心舒畅,圣人本来生得便好,又一向宠着您,将您与十殿下的起居都照顾得妥帖悉心,又不曾对您用十分的强,有些受用滋味也是应该的。”

    郑玉磬本来是有些伤心羞愧,听了他这样大胆比拟有些破涕为笑的意思,却又啐了一口,“难不成你以前去过,将圣人比成花魁娘子,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只要娘娘能解开心中郁郁,奴婢便是千刀万剐也没什么妨碍,国朝官员须得洁身自好,禁止留宿这些地方,您是知道的。”

    宁越摇头否认,柔声道:“您有什么错呢,圣人是什么样的人,您便是拼尽全力反抗大概也没有一成胜算,为什么不能放平和了心态,圣人如今才是您的夫君,您也是正当年纪,为什么不能享受?”

    并不是每一个女子受到强迫都会奋力反抗,但这同样也不能证明她们就是愿意的,她们的发僵与顺从也是合乎天理人性的,而至于身体的欢愉,更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

    她嫁过人,对风月应该并不陌生,接触到了自然会有更多的渴望,而圣上在这上面却又极有心得,生生将这半开的含羞昙花催到了极致的绚烂,教会她怎么探索自己的身体,进一步享受。

    宫廷带来的压抑与绝望也需要一处缺口释放,那纠缠着艳||情的无上权力折磨着她,更浸润了她、滋养了她,近乎病态的土地生长出艳丽的花朵。

    他戴上了一层精致的面具,同时也褪下了一层面具,只要隐藏好眼神语意中的苦涩,郑玉磬并不能完全发觉这个服侍自己的人在想什么。

    郑玉磬默然良久,侧过来望着他那张精致的假脸,长叹了一声,“你说的对,有些时候我也是想的,只是我更想回家去,人说三十六陂春水,白首相见江南。我初入长安时听闻此诗并不解其意,后来却回不去了。”

    她顿了顿,“那个时候我很想嫁人,以为嫁了人便会好,可大概就是不理解的时候才最好,如今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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